“甚至還在自己身上亂來,想一想,自己真不是東西……”韓兆寶說著,低下頭,嘰咕道,“這事我是第一次跟你說起來,真丟人……真丟人……”
見韓兆寶有了悔愧之意,柳葉梅緊跟著問道“韓兆寶,你咋就連自己老婆都不放過呢?”
韓兆寶一愣,抬起頭,問“你說啥了?啥不放過了?”
柳葉梅說“有人說,你竟然把自己老婆都撥光了,幾乎連半根都沒剩,這是真的嗎?”
“你聽誰胡說八道了?”韓兆寶問,“我怎麼能拔她的呢?”
柳葉梅冷笑一聲,說“韓兆寶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呀,我能別人家給出賣了嗎?”
韓兆寶說“看來是有人成心糟踐我。”
“你做下了虧心事,人家說說還不成呀?”
韓兆寶瞪大了眼說“是啊,我做的了,不怕她們說,可拿沒影的事兒嚼舌頭了,那就是不懷好意了。”
“你是說沒薅你老婆的了?”
韓兆寶苦笑著搖搖頭,沒說話。
柳葉梅說“沒臉說了吧?”
“啥叫沒臉說,只是……只是……”
“只是啥?”
“只是這事吧,說出去挺對不住我家那個臭娘們的,從沒對外人露出一個字來。”韓兆寶望著柳葉梅,竟然滿臉真誠。
柳葉梅覺得他話裡一定有話,就追問到“韓兆寶,咋掖著藏著的,有話你就直說呀,還像個爺們兒嗎?”
韓兆寶悶著頭憋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說“別說薅她的了,其實……其實我連她的半根都沒見過。”
柳葉梅心裡一震,忙問道“你們是夫妻呀?連還在都有了,咋會……咋會連那個都沒見過呢?騙誰呀你!”
韓兆寶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那個臭娘們兒她……她那個地方,壓根兒就都沒有,還拔個屁啊?”
“韓兆寶,你的意思是……是,你老婆她是虎女?”
韓兆寶點點頭,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哦,原來是這樣啊。”柳葉梅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接著說,“那我這會子明白了。”
韓兆寶問她“你知道啥了?”
柳葉梅說“一定是因為自己老婆那地界上沒有,你就覺得其他的女人新鮮,好奇,所以才想著法子去薅別人家的?”
韓兆寶勾下頭,低聲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反正心裡總是惦記著那事,癢癢得不行,一旦有機會,就去就想看,就像拔,一來二去的,就有癮頭了。”
“哦,怪不得呢……”柳葉梅沉著臉想了想,突然問韓兆寶,“你是不是因為自家的老婆跟正常的女人不一樣,就對她不好,虐待她了?”
“沒……沒……我可沒虐待她啊!”韓兆寶急了,搖著頭否認道。
柳葉梅厲聲說“韓兆寶,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呀,平日裡你肯定對她不好,不是打就是罵的!”
“沒有啊,真得沒有。”韓兆寶赤白了臉,說,“我從不罵她,更不打她,你又聽人家說啥了?”
“你的意思是對老婆很好了?”
韓兆寶底氣不足地哼哼道“反正……反正不打不罵的,也就算可以了吧……不信你問問我鄰居,他們能為我證明。”
柳葉梅冷著面孔問他“韓兆寶,那我問你,你既然對老婆好,她為啥還要離家出走呢?”
韓兆寶躲躲閃閃地望著柳葉梅,問道“你咋知道她離家出去了?”
柳葉梅說“你還裝啥裝,村裡很多他都知道呢。”
“知道啥?”
“知道她扔下你們爺倆走了,跟野男人私奔了。”
韓兆寶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還以為她出去打工了呢。”
柳葉梅譴責道“韓兆寶呀韓兆寶,你一個大男人家,連自己老婆都養不住,去了哪兒都不知道,你說說你算個啥了你?唉,真替你臉紅。”
“我這不是整天忙嘛,沒看牢,人就溜了,連啥時走的都不知道。”
柳葉梅說“誰家老婆還得天天盯緊了呀?人跟畜生不一樣,是要靠心才能拴住的,你知道不知道?”
韓兆寶埋著頭,臉憋得通紅,過了很大一會兒才忸怩著說“柳葉梅,這會兒想一想,你這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有啥道理?”
“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娶了這麼個女人吧,一開始熱熱乎乎的時候,也沒太在意,覺得有毛無毛倒也無所謂,可等著那股新鮮勁兒一過,心裡面就覺得有些彆扭,有些喪氣,時不時堵得慌。等生完孩子後,我基本就不沾她的身了,後來乾脆分開睡了,她跟孩子在東屋的炕上,我在西屋的床上,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怪不得呢,原來你一直冷著她呀!韓兆寶,你知道這叫啥?”
“叫啥?”
柳葉梅煞有介事地說“從法律上來說,你這叫冷暴力,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