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響這合情合理卻又強硬的話語,季武陽顯然有些驚訝。
他對雙方依然存有疑慮,此刻無法做出抉擇。
他知道,那些所謂的弒神者和這位信使中,必定有一個是假冒的。
但現在他無法分辨真假,或者說,世上無人能辨,連神靈也不例外。
不過相比之下,他現在更傾向於相信李響。
這七天裡,李響的所有行動都在他眼皮底下進行,儘管他有些生氣,畢竟山東民眾的行為近乎叛亂。
但正是這種魯莽的行為,更堅定了李響就是信使的身份。
歷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無論好壞的信使,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天選者。
他想了想,說道:“李響,我選擇相信你,但你必須控制好那些人,也許你還不知道,這段時間已經發生了衝擊士兵的事件。”
李響面色一沉,“人多就容易出亂子,這件事我確實有責任。”
“明白了,你走吧!”
“是!”
他拱手告退,出門的瞬間,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知道趙武陽已對他深信不疑,甚至到最後都沒阻止他對山東人群的舉動。
只是提醒他要謹慎,自己會時刻監視,還警告他槐城計程車兵不是易於對付的。
走到這一步,已相當於勝利在望,無論槐城的弒神者屬於哪一組,他都已佔得先機。
只是宛城是他無法顧及之處。他問道:“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叛徒回答:“我們已基本贏得城主的信任,他甚至帶我們去了玄龜所在之地,禹城即將通緝你,這裡不再安全!”
“好,注意隱蔽。”
“明白了。”
二十一人中,有一個背叛了理想的叛徒,已與李響建立了聯絡,成為他在這場遊戲中唯一的幫手。
他剛離開不久,房間的另一扇門忽然開啟,趙洪武走進來。
父子倆並肩坐下。“最近如何?”趙洪武問。
趙洪武說:“沒發現任何異常,唯一的疑點就是手腕上的特殊標記,以及那份可怕的天賦。”
“但話說回來,天賦也沒那麼可怕。我記得您曾告訴我,上次的天選者,一分鐘晉升氣血境界,三天內打通經脈。”
“他雖恐怖,但還是略遜一籌。”
他們沒有能看透李響天賦和氣運數值的眼光。當初趙武雲問他晉升氣血境界需要多久時,李響無意識地說了個謊,同時壓制了自己的境界,直到第七天才晉升通脈境界。
這個舉動立刻改善了他的處境。
趙武陽問:“你真是這樣想的?”
“真的,而且相比而言,我覺得那些弒神者更奇怪,更像是傳說中的天選者。他們一路走來,不斷宣揚天選者的出現,讓大家做好準備,卻沒有提出任何實際方案,只給當地民眾帶來恐慌。”
“我們現在招募的兩千壯丁,因為他們的流言,都被嚇跑了。沒人願意去建城,都在家中預備應對危機。”
“我懂你的意思了。”
片刻後,趙洪武猶豫地問:“父親,我還要繼續留在他身邊嗎?”
“不喜歡?”
“主要是不習慣,別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趙武陽一愣,理解了兒子的意思。這幾天,趙洪武幾乎寸步不離李響,像對待救命恩人一樣侍奉他。
這已經觸及了他的自尊心,畢竟作為他唯一的兒子,將來是要當城主的。
就算李響是使者,如此侍奉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