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哭,哭得好傷心,讓我好心痛……”
“對!是我的女兒,我跟他的女兒,小念念別怕,媽媽在,媽媽會保護好你……”
陳麗猛地從睡夢中甦醒過來,一睜開眼睛,便看到眼前正有個嬰兒車,裡面的小寶寶正在扯著嗓子用力哭泣。
她忍著身上的痠痛連忙做起來,來不及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便將女兒給抱在懷裡,眼眸中全是心疼,恨不得將她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
小念念在進入媽媽的懷抱中後哭泣的聲音果然就減少了,逐漸陷入睡眠之中,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光看著就無比惹人憐愛。
與此同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迎面而來是便是刺鼻的酒氣,他道“嗝,醒,終於醒了,還,還以為你要這麼睡下去,永遠都不會再醒來呢。”
陳麗這才轉過頭,這是在個很陌生的地方,並不在熟悉的莊園之內,坐在她不遠處的是個身穿青色長袍,在她旁邊是個滿臉鬍渣正在喝著酒的老頭子。
“你,你是誰?”問完,她拼命的將往周圍搜尋了番,隨之瞪大眼睛,咬牙詢問道“趙總呢?你們把趙總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她去了哪裡……”
不得不說當初能夠將心智堅定的曲風給吸引,陳麗真的是個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在知道小念念是平安的後,連自己安全都未曾考慮,再問趙清儀在哪裡。
老頭再次仰頭喝了口酒,打了個酒嗝後,半躺在地上伸了個懶腰,笑道“擔心別人之前,我勸你還是擔心下自己的處境吧,你可隨時都會死呢。”
死,對於陳麗來說並不覺得有多麼的恐懼,唯獨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念念跟趙清儀,她沒有接上這句話,而是繼續追問道“你們到底把趙總怎麼樣了?”
“她?哈哈哈,她死了,被我親手給殺死的,不僅如此,我還要去將曲芊朵給殺死,這是在幫你,從此以後,你的男人心裡就永遠只有你跟你的女兒。”
話落,從他的眼裡迸出譏諷的味道,繼續道“你應該感謝我,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女人跟你搶他了,天地之大,任你們逍遙,豈不是更好?”
的確很容易讓她心動,但,真正的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全部的霸佔他的愛,更別說趙清儀更是與曲風在前,她陳麗才是真真正正的屬於第三者。
要說以前曾經有這麼想過,可經過這些日子與趙清儀相處起來才現,她真的比自己優秀太多太多,不止一次曾透露過,要成全她跟小念念,獨自離開。
曲風肯定會來救他,將陳麗與小念念給接回去,這並不是盲目的想象,不僅是她,趙清儀也是同樣的想法,為此,在無窮的寂寞之中,兩人都在堅定著。
從這個酒鬼老頭的嘴裡,趙總竟然死了,還是死在他的手裡,一瞬間,陳麗的眼眶就變得通紅通紅,雙手忍不住的用力,將本來睡著的小念念再次吵醒。
小念念在放肆痛苦,陳麗第一次沒有立馬去安慰女兒,而是咬著牙道“你騙我!趙,趙總不可能會死,不可能!她那麼好,那麼漂亮,那麼……”
“呵呵,多麼令人潸然淚下的場面,連我這糟老頭子都有點忍不住落淚了,但,我說她死了,被我親手殺掉的,那就是事實,容不得你不去相信!”
“不,不可能,怎,怎麼會……”陳麗用力的抱住小念念,淚水奪眶而出,她把趙清儀真的當成親姐姐去看待了。
看到眼前這女人傷心成這個模樣,老頭這才很滿意的拿起酒壺繼續喝著酒,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漂亮的女人,強橫的手段,強的實力……
………
離開酒店後,曲風並沒有連忙坐車離開,而是等著幽冥王從旋轉門內跑過來彙報道“老大,她,她的後事兒,已經安排好了。”
那個瘋女人就連名字都沒有詢問,心中早已存在著死志,在曲風看來,守護者組織武道實力強大,比之還要更強的便是那蠱惑人心的手段。
不論是陳諾與時兆君夫妻倆,還是後面的明霄跟剛剛死去的女瘋子,明明可以嘗試下那萬分之一的生還機會,明明有去生存下來的理由,卻都選擇放棄。
似乎,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這個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夠對抗守護者組織,以及被他們奉若神明的黑袍使,與其反抗被殺,不如趁著有時間,自我了斷。
就連曲風當初在得知他的這一生其實都在守護者組織的計劃之中時,也曾誕生過這樣的念頭,好在最終將心態擺正,不然後果與他們也沒有兩樣。
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心,黑袍使們也極其善於運用這樣的手段,這也解答了曲風心裡個長久以來的疑惑,尊者是如何去保證手底下黑袍使者們的忠誠。
現在,他似乎已經明白了。
實力不及,那就修煉,只要人還活著,總有天實力會提上來,去與那些黑袍蝙蝠們較量下,掰扯掰扯。
而比實力更讓人絕望的是他們的手段,一副巨網從你出現在這個世界來是便將其籠罩,再逃,再反抗,再撲騰,終究逃不出網子。
“嗯,這次行動非常危險,你的實力低微,且身負重傷,就留在酒店裡善後吧,其他的由我們去處理就好了。”
“我,為,為什麼……”
要是換做以前的幽冥王,能不去參加危險的任務,遇事之前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那就不去,誰都不會嫌自己的命太長。
碎涅境修為,已經算是整個世界武者體系中的高階存在,只要不自己太作,那未來的歲月就好好當個富家翁,泡泡女人,帶著手下們瀟瀟散散。
直到確定要加入天門以後,不論是對曲風,還是影子,以及其他的所有人,他都能夠感覺到那種充實感,有著那麼多的好兄弟在身邊。
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再是隻身前往,遇到任何的問題,也不是為了保住老大的面子就表現得淡然,硬裝成勝券在握,心裡卻是慌得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