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哪有這麼容易!
在他飛躍我頭頂的同時,我也奮力跳起,伸手抓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他從半空中扯了下來。
他從空中落下的以後,雙腳觸地,不出一絲聲響,我一步上前,踩住他的腳尖,又抬手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構造,被我打中以後,就像是一根蘆葦草一樣,輕飄飄地仰面倒向了地面。
我既然已經接觸到他了,就沒打算再讓他逃走,於是直接撲到他身上,用雙腿壓住他的腰,又用右手壓住他那根可以引來陰風的手臂。
這一下,他總算意識到情況不妙了,開始奮力地扭動身子,想要從我的束縛中掙脫出去,又抬起了另一隻手臂,對著我的臉一頓亂撓。
我快側身,避開他的“爪子”,在這之後,我又將手電叼在嘴裡,讓光束直接打在他的臉上。
他那張癟核桃似的老臉好像無法做出任何表情,只是扭動著脖子,腦袋晃個不停。
那隻到處亂撓的手實在太礙事,我拼力揮拳,一拳打在了他的腋窩上,就聽“咔嚓嚓”一串碎響,他的肱骨連同肩胛骨一併被我打碎,剛才還揮個不停的手也快癱軟下去。
我這次用的是左拳,拳面上還帶著我的舌尖血,老漢被擊中以後,手臂和肩膀相連的位置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很快冒出了濃煙,還散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他變得愈緊張了,身子扭動的幅度也大了很多。
別看這傢伙身子很輕,可力量卻乎想象得大,我幾乎無法很好地壓制他。
在劇烈的顛簸中,我很難用左手畫出完整的符印,於是快凝練念力,並將念力以及全身上下八成的煞氣都凝聚在了左手上。
他還在掙扎,我一邊死死將他按住,一邊抬起了左臂,對準他的額頭就是一連串重拳。
每一拳,我都拼盡全力,他的額頭硬得像石頭一樣,每次打中他,我的指關節就是一陣生疼。
泡了兩個月的藥浴,我體內還存下了一些藥力,手上的皮被蹭破了,手指骨被崩裂了,殘存在體內的藥力立即生效,迅修復著這些傷口。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揮了多少拳,直到左臂已經累得無法再抬起來,老漢頭頂上的那團黑霧終於散盡。
在這之後沒多久,他的身子就像是過電了一樣,以極高的頻率震顫起來,而他的額頭上也冒出了大股濃煙。
我立即起身,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很快,濃煙就遍佈了他的全身,我看到他臉上的皮也開始一點一點地碎裂,不到一分鐘的功夫,他就像個被人打碎的瓷娃娃一樣,身子完全癟了下去,地面上散落著大量碎渣。
我長吐了一口氣,慢慢垂下了眼皮,心裡的那股殺性也隨之消失了。
關公不睜眼,睜眼必殺人。
現在,我總算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老漢被我消滅以後,屋子裡就漸漸回暖了,我回到一樓和二樓相連的樓梯口,朝著樓下觀望,那些黑影還是沒有現身,不算明亮的月光穿過一樓的窗戶,在窗前的地面上留下一抹四四方方的亮色。
這時候,老別墅的大門被人開啟,一個瘦小的身形鑽進門框,徑直朝窗戶那邊走了過去。
光是看輪廓我也知道,進來的人是七爺。
七爺在窗邊擺弄了一陣子,沒多久,我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隨後一樓就亮了起來。
我也是這時候才現,除了那顆鑲嵌在南牆上的舊燈泡,在靠近樓道的地方,還有四五盞不起眼的檯燈,現在為我們提供照明的,就是這幾盞檯燈。
七爺直起了腰,遠遠望著我笑,這時三爺也走了進來,他先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臉,又朝著我這邊大聲說“喲,看樣子,你已經‘破而後立’了。哈哈,現在感覺怎麼樣?”
說得真好聽。
這算哪門子破而後力?說白了就是千方百計地嚇唬我,讓我緊張,讓我害怕,等到我徹底崩潰了,再靠著我胸中的一口悶氣將本性激出來。
我很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頭“三爺,下次你再把我扔到這種鬼地方來,能不能提前說明一下情況?我剛才差點把命都給交待了。”
就在剛才,老漢用陰風撕裂了門板,要不是我穿著厚厚的棉衣,又在第一時間擋住了臉,那些碎木片極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三爺依舊衝著我笑“放心吧,不會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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