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府宅的大廳,我從乾陰袋中,取出三個魂珠子,當中封印三個萬枯海的領主。
一個是犀渠,樣子像牛,出的聲音像嬰兒,一個是幽安鳥,渾身佈滿綠色條紋,鳥頭鹿身,沒有翅膀,最後一個是冉遺魚,魚身、蛇頭,還有六隻腳。
十天前,三個萬枯海的領主,互相爭奪,虛弱到極點的時候,被我漁翁得利,一一壓制收服,封印成了三顆鬼珠子。
三個活了三萬年的惡鬼,道行極深,好在當時一戰,都耗盡了鬼源,我才能一舉成功。
我握起冉遺魚的鬼珠,斗轉陰陽命火,開始驅除冉遺魚魂體上的戾氣、怨氣。
“鬼吃鬼,三生不太平”
這句陽間的老話,說的是,一旦吃了別的鬼魂,得一時利益,卻會沾染天地因果,三世都無法翻身。
從陽間下來,我現在是一個靈魂狀態,也可以吞食其他鬼的精源,提升道行,這種方法在陽間,損陰德、失陽壽、沾惡果。
陰間世界,特別是罪惡之都,與鬼門關也不知道隔了多少千萬裡,閻王爺都管轄不到的地方,這些因果沾不到。
一隻三萬年的惡鬼,本源極其龐大,我的陰陽命火,先是絞碎冉遺魚的靈智,讓其記憶渾噩,三個小時後,我盤坐地上,一個生吃的動作,一口把冉遺魚往肚子嚥下去了。
頓時間,一股股龐大的精純精源,開始爆出來,我開始運轉陰陽法訣,一一轉化己用。
在陽間,吃一口不會長大,陰間世界不同,吃多少是多少,量能直接積累,可以直線的提升,只要自己的靈魂不會撐爆。
逐一煉化,這是一個漫長、困難的過程。
三天後,我才從入定醒來,之前先是浸泡在鬼天露中,洗髓伐毛,現在又吞食一個三萬年的惡鬼精源,地階的道行,接近大圓滿了。
“還差一點?需要什麼呢?”我站起身,搖著頭自言自語著。
咳咳……
突然間,一個咳嗽聲,嚇了我一大跳,轉身一看,諦陰那傢伙,站在我身後的桌子上,看鬼一樣的表情,在盯著我。
“臭小子,你命格夠硬的?跌進萬枯海,還能從那些海上領主、霸主的手底下溜回來?並且在半路,還打劫了一個食府的隊伍?”諦陰走過來,急忙說道。
“靠”
我開口大罵道,“諦陰你姥姥的,哪一次有個準數,你那距離怎麼把控的?從陽間跑下來,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去?還好老子命大,不然早被那紅獅鸞鳳鳥、泰坦猼蟒撕成碎片了……”
諦陰尷尬一笑,“前些天,是個誤會,這罪惡之都,高空似乎有一種鬼陣干擾,導致了特殊的情況?”
“鬼陣干擾?”
諦陰解釋道,“我懷疑,在高空上,有些最古老的鬼獸蟄伏著,那些鬼獸無意吞吐的氣息,擾亂了都市王《黃》令牌!”
“最古老的鬼獸,這罪惡之都中,最老的一輩,不是鱷祖、三鬼主、天蝕君和骨灰老人嗎?”我疑惑問道。
諦陰說著,“小子,這你就孤陋寡聞了,你說的四個府主,都是活了五萬年的人物,要是從罪惡之都建造的時代算起,少則幾十萬,多則百萬年計算啊?”
“幾十萬年的鬼魂?”我目瞪口呆,又問了一句,“那種古老的人物,不能稱之為鬼獸了吧?”
諦陰點頭回道,“我估摸著,和天庭最猛的一些仙官,有的一拼了!”
我去……
我鄙視看了諦陰一眼,這傢伙是第八閻羅殿的看門鬼獸,整天匍匐睡覺,天庭的仙官都沒見過兩個,好意思提那些高層的仙級人物。
諦陰岔開話題,問道,“你這兩三天,體內鬼氣澎湃,好像內部住著一個惡鬼,這是怎麼回事?”
我從乾陰袋,拿出一個幽安鳥和一個犀渠,幽安鳥被封印,壓縮成土豆大的小珠子,“這個幽安鳥和犀渠,都是萬枯海的領主,當時他們互相搏殺,我黃雀在後,一一把他們封印了,剛才你看到的虛影,被我吞食煉化了,是一隻冉遺魚的鬼魂!”
聽完我的話,諦陰連忙接過去,瞪大銅鈴眼,觀察了好一會,“小子,你夠可以的!對了,打劫食府那邊,都掠奪了什麼好寶貝啊?”
我直接把乾陰袋丟給諦陰,讓他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