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我去把風。”九叔接過文才手中的空瓶子,走到店門口。
“李隊長。”
“我現在是做買賣的商人。”李向陽提醒了一句。
對於文才管自己的稱呼,李向陽很是不滿意,自己一身生意人裝扮,要是秋生,肯定稱呼自己老闆或者掌櫃,文才愣是稱呼了自己一身隊長,完全沒有將自己身上的這身裝扮放在眼中,這不是可著勁給敵人上眼藥嘛。
九叔說的沒錯。
文才臥底的經驗,還很欠缺。
現在就算換走文才,恐怕也不行了,鬧不好還會惹來龜田太郎猜測,賈貴可是跟李向陽說過,說龜田太郎懷疑太白居。
頻頻換人,就是最大的破綻。
慢慢來吧。
定了定心神的李向陽,先入為主的朝著文才問了,詢問文才紙條誣陷賈貴的那件事情,“文才,九叔跟我說了一件事,他說你文才想要鋤奸賈貴,不曉得有沒有這件事?”
聽聞李向陽這麼詢問,文才的臉上,當時便泛起了一絲洋洋得意的神情。
在文才看來,透過紙條,借鬼子之手滅殺賈貴,是他文才生平最最得意的一件事,也是文才臥底太白居輝煌生涯的開始。
在文才心中,狗漢奸與鬼子主子分明就是兩碼事情,就算賈貴與龜田太郎關係再好,自己給賈貴頭上扣個通李向陽的帽子,賈貴不死也要脫層皮。
李向陽可是無數鬼子的心中夢魔。
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青城市無數老百姓,都在詛咒賈貴等狗漢奸不死,也期盼著八路軍武工隊早日鋤奸賈貴,還青城市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自己此番行為,就是在順應民意。
一旦賈貴被鋤奸的訊息傳出去,青城市的老百姓肯定會百分之百的擁護他們八路軍武工隊。
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到時候不管是李雲龍的獨立團,還是老洪、李政、王強為的鐵道游擊隊,都會引來巨大的兵源。
這是抗日勢力大展的一個表現。
其根源就是自己借刀殺人的滅殺了賈貴。
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之?
文才臉上有得意神情浮現,也是這個原因,他自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情。
既然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文才實話實說了,“李老闆,這件事是真的。”
“我記得你的任務,是臥底太白居,伺機打探和竊取情報,鋤奸是我們武工隊的事情。”有些話李向陽不好明著說,便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理由,他希望文才能夠理解。
各司其職。
也免得文才不小心暴露,害的一干無辜眾人殤命。
李向陽的苦口婆心,貌似雞飛蛋打,文才並沒有聽出李向陽話語中的意思,反而繼續為自己鋤奸賈貴這件事,尋找著理由。
“賈貴、黃德貴、白翻譯三個人,號稱青城市三大漢奸,個頂個的不是東西,青城市的老百姓是叫苦連天,恨不得生吞其三大漢奸的肉,喝三大漢奸的血,鋤奸賈貴,完全是順應民意,想想,賈貴被鋤奸的訊息一旦讓青城市的老百姓們得知,他們會怎麼想?肯定愈的擁護我們。”
一番貌似有理有據的話語,還真的將李向陽給說的啞口無言了。
賈貴是為禍一方的狗漢奸。
文才是臥底的組織地下黨成員。
為百姓鋤奸狗漢奸,太正常不過了。
嚴格的講。
也不是李向陽沒有了說詞,而是李向陽不能在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就露餡了,他一個專門鋤奸狗漢奸、鬼子的武工隊隊長,不停的為一個狗漢奸出頭。
真相只有一個。
那個狗漢奸,他不是一般的狗漢奸。
故李向陽適時的閉嘴不言。
李向陽閉口不言,旁邊打白醋的九叔,拎著一瓶裝滿的白醋,一邊走一邊開腔道“賈貴身為為禍青城市的狗漢奸,鋤奸賈貴,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你小瞧了龜田太郎,也小瞧了龜田太郎與賈貴兩個人的關係。那張小小的紙條,並不能說明什麼,反倒會惹得龜田太郎懷疑,認為這是有人在使栽贓嫁禍的戲碼,想要借刀殺人的滅殺賈貴。”
李向陽說了自己的擔心,“我就怕賈貴滅殺不了,反倒惹得無辜之人殤命啊。”
文才變了臉色,臉上再沒有了那種得意的表情。
李向陽的擔心,可是文才從沒有考慮過的事情。
九叔瞅了瞅文才臉上的臉色,故意補刀子道“你的意思,鬼子會考驗賈貴?”
“不是會考驗賈貴,而是一定會考驗賈貴,龜田太郎相信賈貴,他會繼續讓賈貴擔任青城市偵緝隊隊長一職,但是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賈貴證明自己。”九叔的話,瞬間化作了一根根鋒利的針,直直的紮在了文才最為痛苦的地方,使得文才整個人,突然陷入了一種無奈的態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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