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葉百川扶著白龍王上了車。
葉百川臨上車前,對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會繼續遊說白龍王的,讓我等他電話。
車子遠去之後,直到車燈消失在夜幕裡,我這才長長吸了一口氣。
我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局了,我已經深陷其中。
關鍵對方還真把節奏和要害拿捏得死死的。
白龍王有真本事,一眼就敲出了我父親的症狀。
而且貌似他說的屍參是真的,我又確實需要這個東西來救我父親。
那我現在怎麼辦?
我已經仔仔細細想了一遍了,我身上哪有什麼有價值,還能讓白龍王感興趣的東西。
除了爺爺留下來的那些法器,特別是那枚虎符,也就是我們麻衣陳氏的寶印。
這東西就是我們陳家的一個身份證明,以及象徵和信物。
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就拿寶印跟他換,這事還不能讓父親知道,要不然他肯定不換的。
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門派傳統已經淡泊了,至少對我現在來說,沒什麼概念。
麻衣陳氏,現在就我一人了。
我爹雖然還在,但他是跟梅花聖手學的道術,全真龍門派的,不是麻衣的。
我弟弟和妹妹,他們壓根就沒學,可能是父親不想讓他們沾,怕沾染因果,怕跟我一樣,逃脫不過命運。
這也是一開始爺爺的意思,我作為麻衣道脈的傳承人。
我父親遠離陳家,作為陳家血脈的傳承人。
現在我父親沾染了因果,逃脫不了宿命,那這責任就交給我弟弟妹妹了。
我掏出一根菸,啪嗒點上,心煩意亂。
如果真跟白龍王硬碰硬,我沒有勝算,關鍵不合禮法,他來幫忙,我還來橫的。
何況他屍參都沒帶來,搶都搶不了。
“把冰火龍蟒的內丹給他?還是給他冰蜂和火蜂?或者是四腳吞金獸?”我心裡在掂量著,這些都是我的底牌。
“咦!”我猛然瞪大眼睛,到第七天,如果不行,我就用冰蜂把我父親給冰凍起來,然後我快去找尋弘一的頭骨。
只要找到了頭骨,我父親的壽命一弄回來,那他就沒事了。
“我是父親的血脈,身上流淌著他的血,我可以讓冰蜂冰凍他,並且不吸食他身上的養分,這樣應該可以。”
我還是一陣陣擔心,萬一冰蜂把父親給化了,那該怎麼辦?
這時候,葉子抱著黑貓下樓了。
她來到我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你們的談話,我們都聽見了,你放心吧,我會讓我父親動用我們的關係網,在全國範圍裡懸賞屍參,不管多少錢,付出多少代價,我們都會買的。”
“不過不知道真假,這個還得請白龍王鑑定,畢竟只有他一個人懂,關鍵是時間太緊迫了,只有一週的時間。”
“謝謝你。”
“謝啥呀,你父親是我公公,也是我的家人,我幫他是應該的。”葉子伸手拉了拉我,說道“深夜了,回屋吧。”
“嗯。”我又抽了兩口,這才把煙扔掉,用鞋子碾壓滅了。
回了屋子,我對屋裡的三人說“你們去睡吧,我在這裡就行了。”
“我不,我要陪著爸爸。”陳平堅持不去。
陳安打了個哈欠,裝模作樣的說道“我也不去,我也要留下來陪我爸。”
“你們在這裡熬夜也做不了什麼?明天白天還得補覺,與其在這裡乾耗著,還不如去睡覺,明天白天換你們來照顧爸爸。”我跟我後面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