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爺生氣了。
他之前也肯定知道這些鬼伯與其貌合神離。
只不過一直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先打破這種默契,他就任由這些鬼伯胡作非為,把原本應該服務於百姓的鬼蜮當成了撈金斂財的工具。
不僅是他手下的這幫鬼伯,其他省份的鬼伯也都這麼做,或許這也是他隱忍至今的原因。
那同樣的,其他省份的城隍是不是和他一樣的處境,我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其他省份的城隍也被商業化了,跟手下的鬼伯同流合汙,利用轉世投胎來撈錢。
城隍爺盤坐在床上,臉色冰冷,也不再出聲。
他不出聲,我也不敢出聲啊。
我給小四使了眼色,小四猶豫了一下,才出聲“爹,不要生這麼大的氣,其實這麼咱們早就知道的,如果不行,咱們就提早動手吧。”
我聽到‘提早動手’這四個字,眼睛一亮,說明他們也在謀劃。
城隍爺皺了皺眉頭,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不想我聽到小四說的話。
我便迅做出調整,裝作啥也不懂的模樣。
他看向了我,猶豫了一會,說道“陳墨,這件事我自然要追查,這種同門相互暗算的事情,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清理門戶了,既然他們跟我貌合神離,陽奉陰違,那就怪不得我了。”
聽到城隍爺這麼說,我抬起了頭,看向了他。
他的眼裡透出來一股冷冰冰的殺氣。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
我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城隍爺,他沉思了一會,才說“你想要整個泉城的管轄權嗎?”
我點點頭“嗯,當然。”
“昨日鯉城鬼伯不是不服我嗎?你想個辦法,教訓他一頓,記住啊,這是你們為了爭地盤而爭鬥,不是我授意你去的。”城隍爺話裡有話。
我又不是白痴,我豈能不懂。
說是教訓鯉城鬼伯,還問我要不要整個泉城的管轄權,如果不殺了鯉城鬼伯,怎麼可能拿到他那另外一半的管轄權?
意思很明白了,讓我幹掉鯉城鬼伯。
而且還不能讓人知道是他授意我這麼幹的,要演變成爭地盤的假象。
“我懂。”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去吧,最好在一個星期之內辦完。”城隍爺還給了個期限。
“知道了。”我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民宿。
到了民宿的樓下,我回頭看了一眼二樓。
這個老傢伙,到現在還不跟我吐露實情。
但我這一趟也沒白來,至少知道他是有計劃,有防備的。
讓我幹掉鯉城鬼伯,那我自然很樂意這麼幹,本來一塊好好的地盤,一分為二,很容易就越界起摩擦。
之前我們的鬼差辦案,明明就在我們這邊的地盤辦案,鯉城鬼蜮的人卻蠻橫越界,阻止我們的人辦案,甚至還打傷我們的人。
三眼判官有把這些事告訴我,但我心思沒在這上面,而且根基還未穩,所以就讓三眼判官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