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被圍在中間的水月和重吾緊張地觀察著局勢的時候,面前的一個人從怪鳥的身上跳下來,並且雙手張開放在前面,緩步走上前來。
這是忍者之間表明不想交戰的標準手勢,代表著自己手裡沒有武器。
巨大的兜帽恰好遮擋到鼻尖的位置,讓人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從下巴的輪廓和稍微長起來的鬍渣來看,應該是個不算年輕的男人。
而此人開口之後,也徹底坐實了水月的這個判斷。
“你們兩個人,應該是忍者吧?而且還是有些特殊能力的忍者。”
答案顯而易見,重吾的手臂已經處於變形的狀態,而水月的胳膊精細,卻能拿住如此巨大的木牌匾,一看就不是凡人。
還不等水月和重吾回答,此人就繼續說道“兩位,我們黃衣之王兄弟會正在廣收兄弟,看二位的實力,已經是有資格進入我們兄弟會了。”
“如果二位沒什麼急事的話,請隨我們前往觀看祭禮儀式。”
黑衣人的話直入主題,竟然是要將兩人招進他們的組織裡。
水月環視了一下週圍的黑衣人以及那些莫名噴出白色的怪鳥,臉上露出並非代表愉悅心情的笑容。
“這真是一個‘無法拒絕’的邀請。”
...
在黑衣人們的“邀請”下,水月和重吾兩人共同坐上了一隻怪鳥的身體。
在近距離觀察下,水月才現這些怪鳥雖然看起來很怪異,但卻異常馴服。
即便是自己這個陌生人坐在上面,只要前面有其他怪鳥帶領著,這些怪鳥就會自動跟著前面的怪鳥一起飛行。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近距離看著這些怪鳥的時候,水月心頭湧起的不光是怪誕感,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這種熟悉並非是對怪鳥生物本身的熟悉,而是對這種奇妙怪誕感的熟悉。
動物與動物之間的雜種結合,生成一個完全不屬於正常自然界的生物。
這種感覺...
就像深潛者!
波之國的深潛者就像人類與魚或者青蛙之類的海洋生物結合,還有少部分變種長有章魚的觸鬚。
水月不知道這些生物和深潛者有什麼關係,但這種熟悉事物的結合,讓水月再次感覺頭疼。
宗教加上神秘生物。
如果一個宗教能驅使某種神秘生物的時候,也許這個宗教就不是隨便說說了。
...
一路無言,怪鳥全程開啟自動跟隨的模式,水月和重吾根本不可能操控怪鳥逃走,更不可能在數千米的高空直接跳到地上。
等到怪鳥重新落回雲層之下,降落在堅實的地面上時,水月和重吾才現自己又回到了酢漿草金礦山的礦場附近。
原本二人以為飛到數千米的高空肯定要飛到很遠的地方,結果也就是幾千米的距離。
為什麼幾千米的距離還要特意飛到那麼高的地方呢?是怕我們逃走嗎?
水月和重吾只能姑且這麼想,因為此時迎面已經走過來一個人。
此人同樣身披黑袍,但黑袍上的兜帽就沒有其他黑衣人那麼嚴實了。
一頭綠色的披肩,眉毛濃濃,還有霧隱村忍者標誌性的尖銳牙齒,包括脖子和下面的位置還用繃帶給纏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