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黑衣人紛紛讓開道路,飛段從中間揮舞著手裡的鐮刀緩緩走了過來,同時口中還吟誦著一段完全不符合飛段人設的奇妙頌詞。
“不要慌張,更無需害怕,你敬獻的鮮血並非無意義的浪費。”
“我將用你的鮮血在此地刻上印記,不可言說的存在將響應你的鮮血印記前來。”
“它從遙遠的星系之間、自無盡黑夜的寒冷之地滑翔而來。”
“無人膽敢立於其身前...”
“兄弟們!為偉大的哈斯塔歡呼吧!”
“黃衣之下,是我們的王!”
“王!”
“王!”
“王!”
隨著飛段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周圍所有黑衣人的情緒彷彿被點燃了一般,同時呼喊著“王”。
而在群情激奮的呼聲之中,飛段已經端著三刃血鐮走到了祭品面前。
就在眨眼的一瞬間,飛段手中的鐮刀快如閃電,還不等祭品反應過來,自己的左手臂就已經掉落在旁邊的地上,鮮血潑撒在篝火旁的沙地上。
“啊!”
被強烈的痛苦刺激著大腦神經,祭品出撕心裂肺的叫喊,但卻很快被吞沒在黑衣人的吶喊當中。
重吾看到這變態的一幕,想要衝上前去阻止,但身體還未往前踏出半步,就被一旁的水月拉住了。
轉頭看向水月,水月正瞥過來一個眼神,同時腦袋輕微左右晃動。
很明顯,水月不想讓重吾再衝上前去了。
如果是白天時候,重吾想要做好事,水月頂多就是兩句牢騷,並不會阻止重吾。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出了二人的想象。
周圍這些乘坐怪鳥的黑衣人可不是那些黑鋤家族的三腳貓忍者,其中已經確認身份的是黑鋤雷牙和林檎雨由利,二人都算是霧隱村內比較優秀的忍者了。
再加上那個來自曉組織的湯忍者村忍者,聽說曉組織內高手如雲,既然此人能進入曉組織,說明本身實力應該也不弱。
這根本就不是僅憑自己和重吾二人能惹得起的陣容了。
就算想要做好事,也要有個限度,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莽夫。
如果是之前的水月,也許會跟著重吾一起莽夫起來。
但連續經過幾次打擊和戰敗經歷之後,水月也不敢再這麼無畏下去了。
而且水月對這個神神叨叨的儀式接下來會出現什麼狀況而感到一絲的好奇。
...
這邊,表情異常興奮的飛段不管祭品的疼痛叫喊,將鐮刀收到身後,緩緩走到旁邊的地上,將被自己砍飛的手臂給拿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震撼了重吾和水月的內心。
只見飛段竟然拿著人類的斷肢在地上繪製著什麼,鮮紅的斷面被飛段當成了毛筆頭的一端,而人類的血液就是筆墨。
在削斷祭品手臂的時候,飛段特意將手臂的斷面削出來一個斜坡,如此一來剛好方便飛段使用其在地上繪畫。
在手臂斷面上的鮮血徹底瀝乾之前,飛段終於將地面上的畫作繪製完成。
這並不是一副非常複雜的畫,但確實一個十分難懂的畫。
與其說是繪畫,不如說是一個標誌、一個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