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雨忍者村的大湖周邊,一顆參天大樹的旁邊憑空出現時空漩渦,從裡面站出來一個狼狽的身影。
這人幾乎大半的黑風衣都被燒化的,露出下面燒得焦黑的身體。
而橙色的面具表明了他的身份,正是帶土。
剛才帶土為了能施展自己的時空忍術,傳送到了火隕石的旁邊,用手臂硬生生接觸滿是熾熱火焰的火隕石,將隕石吸收了進去。
不過代價就是帶土的身體也被燒得無比狼狽,尤其是直接解除火隕石的那條手臂,已經徹底化為焦炭,無法再使用了。
帶土的半身早些年就被巨石給砸碎了,是用白絕替代半邊身體才活到現在的,而如今燒焦的那隻手臂正是白絕材質的手臂。
帶土用自己原來的手稍微用力一掰,燒焦的白絕手臂就被整條掰斷,被扔在地上徹底化為焦炭。
這要是在以前,這邊身體任何部位被卸掉帶土都是完全不心疼的。
但現在帶土失去了黑絕和所有白絕,也就是對於不具備柱間細胞研究能力的帶土來說,這條手臂已經不可再生了。
“可惡...”
痛苦的帶土將身體靠在參天大樹的樹幹上,後背從溼滑的樹幹上緩緩滑落,最後坐在了草坪上。
經歷了忍界大戰的一切,帶土內心感慨頗多。
更重要的是,無限月讀的幻覺世界,一切帶土想象的美好願景已經實現了。
在幻覺世界裡,帶土順利向野原琳表白,成為村裡的大英雄,當上木葉村火影,與野原琳的婚禮上還請卡卡西來當伴郎,一切都按照帶土小時候就做的美夢進行著。
所以當這些美夢被打破時,帶土內心止不住的空虛。
這空虛一方面有美夢實現又落空的空虛,也有認清虛假與現實終究不能混為一談的空虛。
現在的帶土既沒有對眼前沒有琳的世界的憤怒亦沒有對未來世界的願景。
就這樣,內心空虛也沒有明確目標的帶土流浪了一個月。
漫無目的的流浪中,帶土竟然不知不覺流浪到了雨忍者村的範圍,又剛好看到剛才天降隕石的那一幕,又鬼使神差地廢了一條手臂出手相助。
帶土也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
為什麼來這裡?
為什麼要出手?
帶土仰頭望向灰濛濛的天空,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面具上,還有少量的雨水剛好穿過那面具窟窿中間,滴在帶土目前唯一的眼睛上。
突然,一串紙張窸窣的聲音在側邊由遠及近地響起,帶土也緩緩將頭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
啊,原來是那個女人...
帶土看著扇動紙翅膀的小南,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依舊坐在溼漉漉的草地上,背靠大樹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而小南看到帶土,也絲毫不意外。
剛才那個術小南再清楚不過,只有自稱宇智波斑的面具男阿飛才會使用。
當然經歷了忍界大戰,小南已經知道面具男其實是曾經的木葉村忍者,宇智波帶土。
是他借用宇智波斑的名號來利用曉組織,實現自己的計劃。
並且也是他殺害了長門!
想到這裡,小南波瀾不驚的面孔突然閃現出一絲憤恨,同時手中的紙手裡劍突然甩出,直飛向帶土面具下的喉嚨。
對於迎面飛來的紙手裡劍,帶土並沒有閃躲,也沒有使用寫輪眼的能力將其抹除。
帶土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紙手裡劍飛向自己。
一開始,小南以為帶土要繼續賣弄自己虛體化的能力,但直到透過橙色面具中間的窟窿,小南看到了帶土落寞的眼神。
那種眼神不像是活人,沒有任何求生的意志。
他只是一個坐在原地等死的死人...
小南迅改變紙手裡劍的軌跡,讓紙手裡劍的軌跡向上偏移。
紙手裡劍的軌跡緊急向上調整,將橙色面具的表面剮出一道痕跡,這證明剛才帶土確實沒有使用虛體化的能力。
如果小南想,剛才那一擊就能斃掉帶土的性命!
帶土的瞳孔微微偏向小南,用自己原本的聲線緩緩問道“怎麼?”
“不想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