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辛苦你了。”
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房間之中,玫瑰和安吉拉卻是久久的睡不著。
兩個人躺在床上,彼此對視著,眼中都是複雜的感情。
玫瑰對於安吉拉,可以說是愧疚到了極致。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本來可以安安穩穩的在哈德塞學院度過一生的。
然而現在跟隨著自己,每天都需要為了生存而緊繃神經。
她並不清楚的是,自從當初德以森把她弄去哈的啥學院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居。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沒事,我們都是不想被這個社會摧殘的人罷了。”安吉拉笑著嘆了口氣。
“志同道合,並且能為一個有能力改變世界的人服務,應該是我的榮幸。”她的臉上掛著輕描淡寫的笑容,但是眼神卻是無比的沉重。
“老師……”玫瑰咬著紅唇,淚水有些止不住。
一路走來,她的心太累了。
看著安吉拉和凱西一直在為自己付出,實在是太過意不去。
“世界不容忍心慈手軟者存活,所以玫瑰,為了我們,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之後不生活在一個被壓迫的社會,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安吉拉伸出手來,緩緩的撫摸著玫瑰的臉龐。
玫瑰身上被給予的期望實在太過沉重,她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會生她的氣呢?
“他和我說過,我是這個時代的引領者,他也說過,我的責任和使命都是重大的。”終於,玫瑰的淚水決堤,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口中的他,不正是德以森?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責任會這麼大。”玫瑰窩進了安吉拉的懷中,肆無忌憚的尋求著溫暖。
二十一面前,她和母親分離之後,久而久之的在如今的安吉拉身上感受到了母愛。
雖然兩個人的年齡差異的確不大,但是心靈卻是差了個天差地別。
玫瑰可能只適合待在德以森的身邊,當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
而安吉拉則是適合當一個活躍在戰場的人物。
明明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牽連的兩個人,卻在那個恰巧的時間段恰巧的相遇了。
一切彷彿都是天命在安排。
可能……德以森就是那個天命吧。
“你被使命鎖在了枷鎖上,枷鎖放在一個封死的櫃子裡,此時此刻,櫃子地下正在向上漲水,慢一步,都是死,所以……唯一能夠破除枷鎖的,只有你自己。”安吉拉摟住玫瑰的小腦袋,眼神複雜的瞅著窗戶邊,天在緩緩變亮。
黑夜總是短暫的。
總有一天,一定會**黑障,抵達明天。
“感謝你們,陪著我在成長。”玫瑰哽咽了一下,隨後默默的說了一聲。
“嗯,快點睡吧,天亮還要去新德曼城堡呢。”安吉拉輕輕的嗯了一聲,撫摸著玫瑰的腦袋。
……
天已經大亮,眼瞅著就要正午時分。
也正是這個時候,四個人站在了進入新德曼城堡唯一的盤山路前。
“走吧。”玫瑰的眼神有些淡淡的憔悴,但是卻是清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