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甦醒,一縷晨光穿過了夜的帷幕,一聲爆炸打破了極地之域的寂靜。
“在的跑快一點如何?!”靈淺笑著衝達米安喊道。拉滿大弓的弓弦,同時將用魔力創造出來的木箭搭好。他騎乘在娜梅莉亞的背上,鬆開手掌一擊射出,不偏不倚精準地擊中了達米安腳邊的積雪。
他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然後立即重新站起,連去驚恐和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每當他試圖回過頭做些什麼的時候,靈都會完美地抓住一個空檔射出下一箭。木箭的威力要比一般的箭矢強得多,每一支箭落地的瞬間都會爆炸,就算能躲開也會多少被震傷。
“嘖,可惡......”
達米安感受著冷風從自己耳邊呼嘯而過的感覺,他所到之處的極地一路上多出了許多坑洞。
“別隻一味地顧著逃跑,獵人永遠都要比獵物精明。想活命就多動動你的腦子,思考怎麼扭轉現在的局勢!”
達米安聞聲回過了頭,然而靈和娜梅莉亞再一次的不見了,他們一同消失在了風雪之中。達米安立即來到一座山丘上,環繞審視著四周連綿起伏的複雜地形。冰川與凸起的山丘遍地都是,然而光憑這些,是絕對遮擋不住娜梅莉亞身軀的。
“扭轉局勢......”
又不見了,明明娜梅莉亞的體型那麼大,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達米安不解地心想道。
靈擁有著掌握木屬性魔法的力量,他能憑空創造出木箭,也掌握著一些治癒傷口的能力。但是他現在卻憑空消失了,達米安這是他的魔法,亦或者說只是自己的視線太狹窄。
又是迅捷且兇猛地一擊,但這次卻是直接從正面的風雪中襲來,附帶著危險無比的致命性,想刺穿達米安的腦袋。
他立即仰身躲閃了過去,步伐一個不穩地摔倒在了地上,飛刀削掉了半截達米安的紅。
“喂!這就有點太過分了吧!”
剛才自己若是沒有躲開的話,絕對會死。靈之前射出的箭矢,都不會真正傷到達米安。唯獨這把飛刀,是衝著他的命襲來的。
獵人,從來都不會去在意獵物的抱怨和哀嚎。身披著一件純黑的斗篷,他從風雪之中快步衝出,手握著一把短刀衝向達米安,抬手便對他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達米安側身開來再次躲過,還未來得及起身便被一腳踢中腹部,感受著疼痛飛出了一段距離。
“你不是靈......是誰?!”達米安捂住隱隱作痛的肚子起身,同時拔出斷了刃的殘劍。
他沒有回應達米安,戴在頭上的斗篷看不清樣貌。危險的短刀在他手中旋轉了一圈,兩人腳邊堆積的寒雪被冷風吹起,他也隨著一起起了衝鋒。
一把短刀被甩手丟出,他緊接著從腰間後抽出了兩把。率先飛出的短刀繞道了達米安的身後,像迴旋鏢一樣從背後轉回,他同時也隨即來到了達米安的面前。
三把利刃同時襲來,危險的狀況讓他無法應對。腦海中的時間彷彿變慢了許多,他竭盡全力思考著,該怎麼從這樣的攻勢中活下去。就連靈的追擊,也未能讓他的大腦像現在這般靈活過。
“光明枷鎖。”金色的光芒在達米安的掌心亮起,一道魔力形成的金色鎖鏈被他甩出,牢牢地捆住了正面襲來的獵人。身後旋轉回來的短刀,被達米安轉回身一擊劈開。扯動鎖鏈讓他隨著自己的步伐一起轉身,握緊的殘劍也同時閃爍起了金芒。
“光劍!”
達米安鬆開鎖鏈舞動身體躍起,他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揮動長劍劈中了被鎖鏈捆綁住的獵人。被魔力增強過的金色劍刃,很容易就切開了他的身體。
然後在下一刻,達米安便被一團水球包裹了整個身體。切開的獵人突然化作成了水,猛地將他一口吞進。這是一個不友善的誘餌,一個危險的玩笑魔法。
“......!”
窒息感不斷湧進大腦......自己中計了,達米安在意識到這點的同時,也猜到了這場惡作劇的主人是誰。
“差不多就住手吧,鐮。”靈的聲音響起,他騎乘著娜梅莉亞從雪霧中走出。而在身邊同行的,還有那個令達米安眼皮止不住跳動的身影。
腰間後半個身子大的單手鐮刀垂在地上,被拘束起來的紫色馬尾披散的誇張。黃色的瞳孔散著熒光,鐮望著水球中的達米安,露出了一如既往令人討厭的笑容。
“你把他訓得還不錯,比起半個月前來看,總算是像樣點了。”她說。這也許算是一種誇獎,但她的語氣還是那麼狂妄。
“你回來了......”達米安從水球中被放出,無情的寒風瞬間就凍結了他身上的水分。達米安現在就像個寸步難行的雕像,就連眉毛和頭都變成了冰白色。
“什麼,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見到我就這麼令人沮喪嗎?”鐮皺著眉頭逼問道。她走上前靠近達米安,調戲般地彈了下他凍僵的頭。
“沒人......會對一上來就襲擊自己的人露出好臉色,我可是差一點就死了。”達米安捲縮著身子說,他感覺自己就快要被凍死了。但他不想表現出懦弱的一面,尤其是在這個性格有缺陷的女人面前。
“如果連那種正面的攻擊都躲不過去,說明你也就只有這種程度。終究還是會死的,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鐮攤開手說道。一點也沒有想道歉或是覺得愧疚的意思。
“這半個月你都去幹嘛了?你不在我沒辦法回山頂。”達米安問。
“那當然是去城裡玩了,趁你養傷順便感受著寒風刺骨的的時候,我趁機每一天都過得相當愉快呢,噗噗。”她捂著嘴嗤笑了兩聲。就是故意想看達米安不爽的表情。
“喂,別逗他了。”靈在一旁無奈地說。娜梅莉亞緩緩地來到達米安身邊,用自己毛茸的巨尾捲住他的身體取暖。
“開玩笑的,我不在那當然是因為有要職在身。就算我想去玩,現在的多恩,也根本就只能與焦屍,和死板計程車兵交流了。”鐮說。達米安聞言剛放鬆下來一刻的心,瞬間又變得焦急了起來。
“什麼意思?生什麼了?”
“被死靈軍隊入侵了哦,全城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就連格蘭特家的城主也掛了的樣子。”鐮聳了聳肩答。一旁的靈聞言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