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緩緩地點了點頭,又看向距離他不遠的侍中,
“侍中也是一樣。你雖為加官,但也應該時刻注意身為臣子的本分。與同僚意見相左都是正常的,但是也應該合理討論,寬善大度,切莫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
侍中雖然心中還在惱恨尚書令拿他的出身說事,但是在太宰面前,也只能點頭稱是。
見尚書令和侍中的矛盾被調和了下來,太宰便正兒八經地說起了這次的來意,
“其實說起來,郴州刺史也算是老夫的學生。他這人啊,聰明、機靈又心地不壞,一心為著百姓著想。
可他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臭毛病,那就是太倔。凡是他認定的道理,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吏部尚書適時附和道“按著每年稽核的各個官員的資料來說,郴州刺史確實是個好官,政績卓然,頗受當地百姓愛戴。”
“那為何,沒有將郴州刺史召回京內呢?”司馬昭坐在上位,似乎是有些好奇。
“這……”吏部尚書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大抵是郴州刺史不願意回京,每次在升官詔令下達之前,總是要犯個錯誤,於是這事,便不了了之。”
“呵呵,這可真像他那性子。”太宰聽後,在座位上笑了起來,“可這次,他是不想來這京城也得來了。”
聽太宰這話的意思,似乎已經是對郴州刺史以及太守的處置有了一個明確的意見。
司馬昭像是十分虛心地問道“那太宰以為,朕該如何處置呢?”
“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有功就論功,有罰就行罰。互不干涉,兩不影響。”
長樂宮長信殿內,爐火又重新燃了起來。
宮人們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殿內的溫度,謹防這長信殿的主人,出了什麼意外。
冬梅從外面輕輕地敲響了殿門,見春桃開了門之後,便小聲地問道“殿下可是起身了?”
春桃“噓”了一聲,搖了搖頭。
她微微側了側身子,就讓冬梅望見了錦榻之上兩條隱隱綽綽的人影。
她驚訝地張了張口,然後就被春桃拉了出來。
春桃關好殿門,對冬梅說“你有什麼事要找殿下?”
冬梅收斂神色,雖心中滿是驚訝和好奇,但是卻也懂得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的道理,於是便趕緊將正事給春桃說了起來,
“是韓王殿下那邊有信傳來,說不久便可以入京。於是就想來問問殿下,是否要去迎接一下韓王殿下。”
“我看是你這小妞子,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心上人了吧。還打著殿下的名頭,看我不打你!”春桃一聽,便知道冬梅打的是什麼算盤,
“這事殿下已經知道了。你要是急著想出宮,我就把牌子給你就是,就別驚擾殿下了,她好不容易,才安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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