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身世一角(1 / 2)

小說:養君為患 作者:清漓盤泥

魏嵐的這個舉動,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為了向司馬婧苓和阿瞞兩個人展示他即使沒有身處大都,也時時刻刻掌握著了他們兩個的行蹤,告訴司馬婧苓和阿瞞,他已經知道,他“親愛的弟弟”以及遠方的公主貴客,已經如他所想,到了他的家裡做客。

可是,這樣的訊息,本可以透過任何方式展現出來,可魏嵐偏偏選擇了這麼一種讓人生厭的方式來故意刺激他,這實在是讓阿瞞不喜。

他的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憤怒,恨不得馬上上前身手將眼前的這些畫像全都撕碎,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魏嵐若是隻想簡簡單單地用一些手段來噁心他的話,那就不會用這些看起來與他母親相像的畫像了,所以這些畫像,一定還有著其他的作用。

阿瞞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對司馬婧苓說道“他要給我們的驚喜,應該不只是這些。

我仔細地看過了,這些畫像上的人,確實是與我母親十分的相像,就連神態氣質等方面,都與我母親如出一轍。可只有一個地方,是與我母親不同的,那就是她的眼珠。”

“眼珠?”司馬婧苓聞言朝著這些畫像又仔細看去,這才現畫像上的人,眼珠子確實有些奇怪。

人的眼珠子本該都是一色,可畫像上這人卻一明一暗,呈現異色,著實與常人不同。

只不過這一點,作畫之人並沒有十分明顯地凸顯出來,因此若不是仔細看過的話,很容易就將畫上之人的這個特點,給忽略過去了。

“異色之人,這可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司馬婧苓有些嘖嘖稱奇,對於魏嵐賣出來的關子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她扭頭笑著看向阿瞞,向他問道“你可還記得,前兩日我們從夜鴉和夜翁那裡得來的訊息?”

阿瞞點了點頭。

於是司馬婧苓便繼續說道“《四國志》中有記載,‘東臨仙境,其人仙人;天人賜眸,通人之徑,可察人心’。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在東臨國,人有異眸,其實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在東臨國可以算得上是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為何會出現在距離東臨有段距離,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牽涉的北傲國中,一個展了多年,擁有著全北傲最強大的地下暗皇的畫上呢?除非,這個暗皇,與畫上之人相識,甚至還很是熟悉。”

阿瞞也想起了書中對於東臨國的描述。

在北傲多年的他,唯一可以不受打擾,也深覺寧靜的時候,便是看各種各樣書的時候。

北傲重武輕文,能夠肆無忌憚看書的,實在是不多。

上到皇親貴胄,下到平民百姓,每天其實都要將大筆的精力放在如何提高自己的武力身上,根本就沒有哪個閒心去看一看書,增長一下自己的見聞。而自己能夠從小就有各種各樣的書看,還是由於自己父親的主張。

可是後來……

不過自從他去往南御國之後,就有了大把的看書時間。

南御國不會像北傲國一般,有明顯的傾向,雖然在眾人的印象之中,南御國的人就都是一些只會讀書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但是在阿瞞的瞭解之下,現南御國的習武之人也不少,並且大家對於選擇習文還是習武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一些著書鉅作之中,也有著許多關於如何提升涉獵之法的理論。

這些用來提升實際技能的“理論用書”,在土生土長的、從小就練習著騎射的北傲人看來,竟然也頗有些道理,甚至可以給習武者提供出很好的訓練方法,是有效用的。

但,阿瞞的興趣,卻不在這些。

他其實還是想從南御國這裡收錄的一些各種各樣的書中瞭解世界,開闊眼界,增長自己的智謀之力。

其中一本,就是剛剛司馬婧苓提到過的《四國志》。

《四國志》這本書,顧名思義,就是有關於這世上目前最有影響力的四個大國。

除了南御國、北傲國、東臨國之外,還有一個就是西蕃國。

北傲國尚武,南御國文武兼重,西蕃國則是十分注重經濟,整個國家的商隊可以說是走遍了這世上的所有角落,與南御國的關係十分親密,畢竟南御國可以給他們的貨物,更為合理的價格。

至於東臨國,則是最與眾不同的一個國家。

可能是因為東臨國臨海,它與其他國家之間,也並沒有一條直接的通路,這便讓它顯得有些神秘,許多人都對東臨國心嚮往之。

可是要去東臨國,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四國志》中,對於東臨國的記載,十分的長,大概是因為前往東臨的旅途十分難得,能夠有幸去往東臨國的人,自然是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

可是也許是這人對於東臨國的態度太過推崇與激動,因此對於東臨國的記敘之中,滿滿的都是一些驚歎驚奇,在阿瞞看來,著實是有些失真了,雖然讀起來,確實十分有趣。

沒想到到了今日,當初在書中看到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阿瞞的心中,一時間竟然有些百感交集。

他似乎是喟嘆了一聲,

“沒想到,竟然都是真的。”

“確實是沒有想到。”司馬婧苓贊同地應了一聲,“原來魏嵐,真的不是皇室之人。”

阿瞞突然抬起頭來,怔愣地看了一眼司馬婧苓,然後便啞然失笑。

罷了,他們雖然說得不是一回事,但最後結果,也沒差。

他頗有些無奈,故意裝作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這樣以來也挺好的,省得日後我找魏嵐報仇的時候,還會在心中想一下我們彼此之間的親緣。”

“你會不會心軟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之間很有可能,是有親緣關係的。也就是說,你們其實一直都是親兄弟。”司馬婧苓聽了阿瞞的化之後,並沒有順著阿瞞的這種故作輕鬆的氛圍聊下去,而是選擇直接打破了阿瞞的這種想法。

她掀開了其中的一幅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的畫像,竟然從中抽出了一條寫著字的絲絹。

她看著絲絹上繡著的荷花,以及荷花之上的“菡萏”二字,還是覺得有些疑問,便在這屋子的周圍掃了一眼,於是,畫旁邊的一個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突兀的瓶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個瓶子裡的花,早就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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