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在這一次的花魁道中,他遇上了剛從揚屋回來的鯉夏花魁。
鯉夏花魁跟蕨姬花魁不是一個型別的,鯉夏是那種溫柔婉約的美人。眼角眉梢都帶著讓人覺得溫柔的笑意。
有棲川鬱時聽松月屋的遊女們閒聊八卦,好像有個財大氣粗的客人想要為鯉夏花魁贖身,所有遊女都羨慕鯉夏。
在他和鯉夏花魁對視的那一瞬間,鯉夏彎起眼睛對他微微笑了一下,有棲川鬱時一愣,兩人就側過身錯開了。
等待在揚屋內的武士緊張地開始搓手。
他並不是沒見過美人,但是這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貼合他的心意、彷彿就是完全按照他的審美來長的美人。
在武士的認知裡,神女也不過如此了。
揚屋見客的房間內只有花魁能夠進入,加州清光和亂藤四郎為有棲川鬱時拉開和室的門,有棲川鬱時走進去,邁著小步坐在了上位,下位的是那位武士。
在看到有棲川鬱時進來之後,那位武士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他的臉因為緊張而激動的泛起了紅色。
“我是鬱姬。”有棲川鬱時眨眨眼睛,對他微笑了起來。
“初次見面,嗯……我……”武士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是黑田佑次郎。”
他也驚訝於自己的反應,分明是遊廓的常客,此時卻跟初次動心的青澀少年一樣緊張地手指發僵。
黑田?
在聽到這個姓氏的時候,有棲川鬱時微微愣了一下。
這個黑田,是他想的那個黑田嗎?
“鬱姬……”黑田佑次郎強忍著激動,“你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是嗎?”有棲川鬱時順著他的話恭維他,“黑田先生也和我想象中的一樣英俊。”
被有棲川鬱時奉承了的黑田佑次郎立刻就開始有些飄飄然。
“這話太說過頭了……”他摸了摸鼻子,視線集中在有棲川鬱時的臉上。
“黑田先生,您不必緊張。”有棲川鬱時抬起袖子遮住下半張臉,“您是武士嗎?現在已經很少見真正的武士了呀,連佩刀都都少了呢。”
黑田佑次郎立刻點頭:“那當然,我可是從小就想做武士的,這才是男人的理想啊。”
“我昨天見到的那位先生,雖然不比您這樣的武士英俊剛強,不過他也愛好收集刀劍呢。”有棲川鬱時開始釣他了,“據說是很厲害的天下五劍。”
黑田佑次郎不以為意:“天下五劍都是工藝品,長得好看罷了,要說實戰——”
他怕了怕腰間佩戴著的大和守安定,“還是這振刀更適合武士。”
話是這麼說,但這位哥估計也沒拿大和守安定實戰過。
“原來是這樣,黑田先生不愧是武士。”有棲川鬱時適時地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被心上人崇拜的黑田佑次郎感覺自己膨脹了。
有棲川鬱時幽幽地嘆了口氣:“可是我一個弱女子,不像您那樣實力強大,孤身一人也總會覺得害怕。”
這話說完,有棲川鬱時自己就先打了個寒戰。這種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有些肉麻。
“那樣的話,我可以貼身保護你啊。”黑田佑次郎強忍激動,他在泡妹時腦子挺好使,一下子就聽懂了有棲川鬱時的暗示。
“如果是您的話,我也能放心了。”有棲川鬱時對他露出笑容,“時間到了。”
在離開和室之前,有棲川鬱時回首凝視黑田佑次郎。
“期待與您的下一次見面。”
在出了和室之後,面對加州清光詢問的目光,有棲川鬱時的神情相當勢在必得。
“那種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男人一見美女就走不動路,段位太低了。”
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安定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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