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你這張嘴,我宋芷兒非得教訓教訓你!”宋氏撕扯著她的衣物,憋了這麼久的氣,一股腦的竄出來,誰都不能動她的寶貝女兒。
……
“夫人!”
被阿九抱在懷裡的孟婉意識漸漸恢復過來,額頭上生生的疼,沒來得及顧及疼痛,又聽見阿九說道:“夫人加油!”
聲聲吵鬧吸引她的注意,側首望去,只見兩個女人廝打在地上,衣裳凌亂,猶如兩個悍婦。
孟婉驚了一跳,好像那撕扯中,有一個正是孃親宋氏,此刻她一反常態,柔柔弱弱的身子竟壓著許蘭蘭扭打,似乎還略佔上風。
從未見過宋氏如此兇悍的孟婉,嚥了下口水,這回孃親是拼了。
店中的掌櫃看著也心急了,可不能讓她們再這樣打下去了,連忙讓夥計上去將兩人分開,可二人互相撕扯著衣裳也難以拉開。
此時,忽然一華貴爾雅的女人走進玉瑞宜來,她身穿淡青襦裙,氣質溫雅,正是紀王妃方涵。
本著閒來瞧瞧首飾簪子,剛到玉瑞宜門口,便瞧著好多人都堆在大門前,湊著腦袋看熱鬧。
紀王妃微惑,便讓家丁散了人群,走進來一瞧,沒想到她那個在蘇州的發小宋芷兒竟和人在堂中幹起架來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溫柔宋芷兒嗎,愣了片刻,紀王妃連忙上前去將二人拉開,“這…這是怎麼回事。”
宋氏青絲凌亂,已毫無形象可言,抬眸看了眼攔住她的人,竟是紀王妃,她抿了唇,這才與許蘭蘭鬆了手。
扭打的二人這才就此作罷,宋氏面容還帶著些怒氣,扯整了下自己凌亂的衣裳。
被阿九抱住的孟婉朝著她脆生生喊了一聲:“孃親!”
宋氏側首望去,見孟婉額頭青腫得厲害,就像長了個角,淚眼汪汪的。
宋氏緩了情緒,連忙趕過去把孟婉抱進懷裡,心疼極了,輕哄著她,“孃親在這,婉婉頭疼不疼。”
許蘭蘭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頭髮亂成麻,她指著宋氏,怒罵道:“宋芷兒,今日之事我饒不了你。”
說著,她還啐了一聲。
紀王妃打量了許蘭蘭一眼,宋芷兒向來溫和懦弱,極少與人衝突,除非眼前這個人觸碰到她的底線。
紀王妃伸手將許蘭蘭指人的手按壓下來,溫和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許國公家的,聽說不久後就要嫁進孟侯府當二房了。”
許蘭蘭回眸看向紀王妃,神色有些謹然,她最不喜別人與她提二房兩字,但眼前的人不好惹,“紀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
紀王妃挑了下眉稍,走到宋氏身旁,仔細瞧了瞧她臉上被簪尖割傷的血痕,還有虛弱的婉婉。
她眸色微沉,回首對那人說道:“你若有什麼不滿,朝我來,我倒要看看是誰饒不了誰。”
許蘭蘭凝了眸色,雖不知這位紀王妃為何護著宋氏,礙於她的威脅,只好將氣焰壓下來,怒視一眼宋氏後,以後日子還長,這只是剛開始,看誰鬥得過誰。
許蘭蘭咬緊牙,一甩長袖,跺腳離去。
門口人群中,身著淡金衣衫的楚修,面容陰沉,目光森然地望著一身凌亂不堪的許蘭蘭罵咧著上了步輦。
待那女人離去後,他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玉瑞宜中,紀王妃緩下神情,看向宋氏,“你娘倆沒事吧。”
宋氏抱著孟婉,輕嘆一聲:“沒事,就是婉婉撞傷了額頭,青腫得厲害,這回才醒過來。”
孟婉貼靠在宋氏的肩頭,火辣辣的疼,腦袋又重又沉,還好她沒昏太久,不然就見不到這麼厲害的孃親了。
紀王妃輕撫了下孟婉的小臉,有些氣憤起來:“許國公這個女兒向來驕縱跋扈,媒人都不敢上門說親,我看趁早讓孟侯退了婚,放在府上就是一禍害。”
聽了紀王妃所言,宋氏微低眉,若有所思著。
“趕緊找大夫給婉婉看看傷,別傻站著了。”紀王妃又道。
宋氏連著點頭。
之後,紀王妃命人招來了車輦,將娘倆送回了孟侯府,順便也讓人將陸姑娘叫去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