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確實想偷幾分香, 剛把藥膏抹進去, 孟婉緊張得不行, 總想把腿合上, 他便只能匆匆了事。
孟婉是被楚修攪得耳朵尖都紅得緊, 坐在他大腿上如坐針氈。
前世的時候有腿疾,楚修總是如此抱著她,欺負她站不住就沒少佔便宜, 如今她能跑能跳,才不會任他宰割。
孟婉見衣裳穿好, 就要挪著屁股起身。
楚修瞧著孟婉一副防賊的模樣,尤為好笑,但只是神色自若將她摟住, 輕揉那腰肢,“累就不要亂動了。”
孟婉抿著唇,腰間的痠痛感順著他的力道緩解著,舒爽許多。
有人給按摩,她便老實地側靠在他肩膀上。
漸漸慵懶起來, 雙腿微晃悠,想到楚修去了長清殿的事, 還是忍不住問:“那劉深……”
楚修挑了下眉稍, 道:“流放荒蠻了,毒害樂安縣主,這罪名不算輕。”
即便是他派人將劉深弄死在路途之上,也是正常的。
孟婉與他的深眸對視著, 道:“毒害?”
楚修頓默片刻,問道:“你可知被下了催情?”
孟婉輕咬指尖,道:“我不是醉酒嗎。”
楚修深眸微眯,停下給她按摩的動作,“醉酒也不可以,自己什麼酒量不知道嗎,你可想過若我沒及時趕到……”
孟婉哽了下喉,被說得有些後怕,忙埋進他懷中,甕聲甕氣地道:“我不喝酒了。”
楚修低聲問道:“回來時,馬車上我同你說了什麼,可記得?”
孟婉頓住,腦子一片空白,當時只曉得熱。
楚修只好作罷,看來是問不出她什麼,板著臉道:“以後我不在身邊時,便不準喝酒,也不能吃別人給的東西。”
聲音不急不緩,語速剛剛好。
孟婉微愣,怎麼感覺教小孩子似的,看著楚修格外認真的神情,她低下首輕聲道:“……嗯好。”
見此,楚修神色才溫和下來,便覆上唇去親吻她,還未深入廝磨。
正在此時,傳來敲門聲,阿楠的聲音在房外響起:“世子,王妃喚您回府。”
楚修眉頭微蹙,緩緩鬆開孟婉的唇瓣。
阿楠又道:“王妃說您要是不回,她就親自過來請了。”
“行了,退下吧。”楚修些許不耐,孟婉瞧著他輕柔一笑。
待門口的阿楠等到紀世子出來時,他板著個臉,拂拂袖而去,房中的孟婉半倚於榻上。
阿楠微聳肩,不知道這位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要不是王府來人請,別院的還無一人知曉,世子都把孟姑娘抱進房了。
這趟之後,孟婉在別院裡安生了幾天,楚修每日還是會來陪她,不過很快又得回去了。
臨城百姓口中皆在傳她被生父所害,落下|體虛乏力的病,若不是有紀王府護著,只怕是被害了一條命。
是越傳越玄乎,孟侯的名聲是越發難聽,他有些坐不住,便來別院想見孟婉一面。
經此事之後,孟連生不過自然是連門都沒進來,被家丁趕回去了。
期間孟婉隨楚修去了趟長和園見太后,好在太后也只是見見她而已,還算和氣。
只是孟婉不懂,太后為何就是不依太子與表姐在一起,如此僵持著。
從長和園回來之後,王府漸漸也喜氣起來,挑了日子把成婚定下,楚修便被嚴令禁止再去嵐月別院。
在凡事帝都的權臣貴族皆都收到王府的喜帖,除了孟家與劉家,滿城都在談論這紀世子的大婚。
趁著幾日清閒,孟婉去了趟寶玉閣,尋到塊白玉,便讓閣中夥計打磨一番,刻為勾雲紋,不過還要等上好幾天才刻好。
前世她曾在楚修贈一白玉髮帶,不過磨磨蹭蹭沒敢給他,倒還這個傢伙還偷了去,害她著急好幾天。
從寶玉閣回來,便見到別院門口停著十幾輛馬車,車中好幾個紅漆箱子,也不知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