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七十四(1 / 2)

“雄黃酒, 蒜子, 菖蒲三味尋來。”陸竹轉身對菁兒說道。

菁兒聽言, 連忙退下去尋。

孟婉看著楚修難受, 自己心裡不好過, 淚噠噠地問陸竹:“蝕心蠱是什麼毒。”

陸竹已經拿出一排銀針,鋪陳在桌面上,她轉頭看向孟婉, 緩緩解釋道:“便是體內被放了蠱蟲,期間每隔十五天受蝕心之苦, 痛不欲生,這蟲是由蠱主以血餵養而成,只有飲其鮮血便能緩解, 且蠱蟲聽從蠱主命令,久而久之,中蠱之人便會喪失心神,不識人只認蠱主。”

聽了此話,在場人怒然而起, 紀王爺冷厲道:“可是那寧陽公主所為?好大的膽子,將我王府可放入眼裡。”

孟婉點著頭, 抹了把眼淚。

見她如此, 紀王爺負手於後,怒不可遏地踢翻椅子,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說平日裡對他多有放養, 但夫妻倆暗地裡向來寵溺楚修,給人整得半死不活的,如何不怒?

“本王便看看她大滄公主有幾分能耐,本王這就入宮稟明皇上,若他大滄國不給出個交代,此事莫想罷休。”

說罷,紀王爺看了一眼昏厥的楚修,拂袖而去。

孟婉是怎麼也沒想到,那寧陽公主是這般陰險毒辣,回想讓她後怕起來,若是她真將楚修給了寧陽,便成了那無心神之人,她…她不敢想下去了…..

她寶寶就沒有爹爹了。

孟婉是東想西想,淚水有洶湧起來,她一向不爭氣,憋不住眼淚,總是愛哭,本就哭了一路,雙眼都有些腫了。

此時菁兒已經拿來三味藥,便令人將雄黃酒灑滿楚修的上半身,陸竹在各穴道上施銀針,封住經脈,防止蠱蟲亂跑。

只聽孟婉哽咽道:“那解蠱時,我相公可會疼。”

陸竹望她一眼,笑道:“會疼,不過一點而已,夫人可別哭了,你現在尚在孕期,情緒起伏不可過大,孕初易滑胎,這般狀態可不好,你不想你家相公醒來後見你坐胎不穩吧?”

聽言,孟婉連忙低著首擦眼淚,紀王妃忙拍拍她的背,“沒事的,你別瞎想了。”

此時楚修上半身已佈滿銀針,陸竹淺笑道:“蠱蟲會從腹臍出來,二位迴避一下,我怕那蠱蟲嚇到你們。”

孟婉還想留,見陸竹態度堅決,還是與紀王妃退下了。

出了裡屋一刻鐘後,便聽見屋內傳來了楚修一聲沉重的低嚎。

孟婉從坐墊上忙站起身來,見她要進去,紀王妃又將她按坐下來,孟婉一臉的苦色,手攥著衣角,這就是陸醫師說的一點疼而已?

許久之後再進屋時,床榻上的楚修銀針已被取下,腰腹纏了圈紗布,婢女為他穿好衣物。

孟婉忙上前去坐在床邊,他似乎仍是昏睡,少了那鑽心痛楚。

桌面盤中是蠱蟲的屍體,陸竹整理著醫箱,道:“喝幾日藥,便可痊癒,還好我曾解過此蠱,不然世子這回可真是要受人之苦了。”

孟婉便陸竹行了禮,忙道:“多謝陸醫師,改日我一定登門道謝。”

陸竹微微一笑,“無妨,不過是我職務所在罷了。”

紀王妃上前將她手握住,應道:“定得謝你,不然修兒就毀了。”

陸竹不好再客氣什麼,吩咐了煎藥的火候,便要離去,紀王妃送著她出去。

待婢女退下,房中便只剩下了孟婉,她伸手將楚修的手掌緊扣住,望著他的面容失神發呆著,高懸著的心緩緩放下。

便小心翼翼的掀著他剛穿好的衣物,見那胸膛上的紅印呈淡色,似乎在慢慢消散。

楚修身上還有些淡淡雄黃酒的味道,孟婉伸著小手去觸控那處紅印,心裡苦澀。

半晌後,床榻上的人雙目閉闔,突然吱聲道:“夫人再摸下去,為夫便是真的睡不著了。”

聲音雖然很輕,但確實是楚修在說話。

孟婉一怔,挪著屁股坐近了些,“你沒睡著!”

楚修睜開雙目看向她,他家小夫人雙眼哭得腫腫,鼻尖微紅,便將她小手抓牢,道:“你哭得這麼厲害,我如何睡得著。”

孟婉將他手抬起來,蹭蹭臉,道:“婉婉這會兒不哭了。”

楚修撐起身體坐靠起來,不過還有些無力,還好,心口不再疼痛,他將孟婉按過來,吻一下她的唇,從方才就想這麼做。

孟婉呆愣愣的,忙將他抱緊,靠在那寬厚的胸膛上,“相公,我好擔心你。”

楚修低首輕聞她的髮香,道:“我沒事了,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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