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眨了下眼,忙道:“我…我知曉了,我討厭寧陽公主,她差點搶走相公,才不會放過她。”
“如此,我便給婉婉一口桃花釀喝。”
“嗯好。”孟婉一笑。
楚修勾唇微笑,將桌上酒飲下,覆上那紅唇,清甜的酒順著舌渡入她口中,與酒交纏著。
孟婉眸子圓溜溜的,這還真是一口酒……
還沒嚐到味就沒了,孟婉望著楚修面容,咂巴下嘴,口中只有甜甜的酒香,她都沒得咽,淨給他喝掉了。
感覺自己被戲耍了,孟婉小臉微鼓,嘟囔道:“根本就沒喝到。”
“喝下去對寶寶不好。”楚修捂著她的小腹輕輕撫.摸。
孟婉只好把氣散去,趴他肩頭上。
……
紀王府的廳堂中,寧陽公主身著紫衣,坐在梨花圈椅上,神色自若望了眼前的義兄。
太子段鶴安,他站於廳中,一襲白金華袍,容顏清雋,溫潤爾雅,劍眉微蹙,一番翩翩儒雅的氣派。
寧陽低眉輕蹙,不過一個偽君子罷了。
二人已在此等待了半個時辰,也不見王府裡有什麼動靜。
寧陽道:“那世子不敢來見我,我看還是回去。”
段鶴安側目瞥她一眼,冷道:“不敢來見你?怕人家是想刁難一番,此事為你之過,還妄言不斷。”
“他被我下了蠱,見我就是自討苦吃,我有的是法子讓他聽從我。”寧陽手中捏著金鈴。
段鶴安聽言微怒,冷言:“你還有臉提下蠱一事。”
話落,廳外一陣腳步聲,只見那王府世子步伐虛浮,神色淡漠,步步走來身形不穩。
一旁的世子夫人扶著他的身軀,容顏上盡是擔憂之色。
見此,段鶴安眉頭深蹙下來,竟如此嚴重,難為紀王府親兵把守青雅驛,若是寧陽把人給弄死了,必定是要拿她賠命。
待紀世子夫婦在廳中坐下後。
段鶴安拱手上前,道:“孤乃大滄太子段鶴安,今日將寧陽押來給紀世子賠禮,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說罷,他瞥眼身旁侍衛,幾箱名貴惜藥與金銀珠寶抬了過來。
“一些歉禮,請笑納。”
楚修瞥眼那賠禮,手掌在孟婉細腰上輕輕拍提醒。
孟婉忙看向段鶴安,板了板小臉,直言道:“大滄太子,不是王府不願給你面子,世子如今被折磨得不成模樣,險些喪命,我王府豈缺你這些東西。”
說罷,她還有意為之的看了安然地坐在椅上的寧陽公主。
寧陽看向楚修,明明休養如此之久,為何如此虛弱,她雖想要楚修做她駙馬,但害他喪命的心,必定沒有。
寧陽轉向孟婉,道:“若非你沒帶走世子,他又怎會受這般苦,有我在他一切安好,明明我才能照顧好他,偏偏你害世子受苦。”
孟婉聽到這話,怒氣蹭蹭往上漲,“我乃世子夫人,憑何不能帶走他!反倒寧陽公主是何許人!憑何讓你照顧他,不知廉恥,意圖我家相公。”
寧陽冷著臉道:“就憑他中了本公主的蠱,沒有我,他便是死命一條,若非是你的自私,紀世子如今怎成這般虛弱。”
此話一出,段鶴安面色冷然,對寧陽冷喝:“給孤閉嘴。”
寧陽憤然咬牙,站立起來,欲要反駁。
孟婉此刻也是氣頭上,怒道:“公主給我相公下蠱,原來是想害我相公命,還怪作我頭上,你這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