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3)

◎緣由◎沈澤是三日後才知道曲箏去了鎮國公府。

曲府茶室,談完鋪子近日的安排,三叔公出去後,屋內只剩曲箏和沈澤二人。

沈澤淺飲了一口茶水,頭也沒抬,淡聲道,“你去鎮國公府找他了?”

曲箏反應了一下才知道沈澤口中的“他”是誰,這件事她沒有告訴沈澤,一來他為了店鋪開張的事忙的沒有黑夜白天,兩人沒時間坐下來閒談,二來她知道沈澤不喜她再和國公府的人來往,也怕他生氣。

見他知道了,曲箏先道歉,“對不起表哥,這件事沒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我去國公府並不是去找他。”

接著就把帶石大夫去給陸秋雲治病的事告訴了沈澤。

沈澤心裡還是失落,臉上卻溫溫笑了出來,“以後再有這種事,讓我陪你去。”

一想到她單獨見謝衍,他就心揪。

曲箏看著沈澤疲倦的臉,心裡感動,他為了曲家的營生宵衣旰食,不畏辛勞,還要操心她的私事,“表哥放心,我以後不會去見他了。”

沈澤面色稍霽。

沈澤去鋪子後,曲箏又留在茶室盤了會庫存,繡杏走進來道,“石大夫來了。”

他來的正好,曲箏原本打算這兩日派吳常去問他陸秋雲的病情。

石大夫坐下後,曲箏立刻讓繡杏給他端了一杯他最愛的江南君眉茶。

石大夫卻看都沒看那茶碗一眼,只顧坐著生氣,“老夫行醫多年,就沒見過如此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病人。”

曲箏心裡一驚,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石大夫哼了一聲,“那陸姑娘表面順從,該施針施針,該喝藥喝藥,從不違拗一個字,可是今日老夫給她把脈,她的病情竟然沒有一絲好轉。”

石大夫素有“回春聖手”的稱號,被他治好風溼骨痛的人,不知凡幾。

陸秋雲這點新傷請他來,甚至可以說是殺雞用宰牛刀了。

曲箏問,“依石大夫之見,問題出在哪裡?”

石大夫面露不屑,“她那點小把戲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一般人只要服下我開的藥方,藥性每日作用到哪裡,我摸脈就能知道,可是她一連喝了三日,脈像中竟然看不到藥性,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石大夫氣的用手指扣了幾下桌面,“說明老夫辛辛苦苦盯著藥童熬的藥,她一口沒喝!”

曲箏瞳孔一縮,陸秋云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道還有什麼比站起來走路更重要?

曲箏怔愣半晌,也無法理解她的行為。

末了也只能好言勸慰石大夫,讓他繼續之前的治療,再觀察幾日。

不管陸秋雲存什麼心思,曲家只要盡人事,做到問心無愧即可。

一連兩日,石大夫那邊給曲箏的回話,都是陸秋雲沒喝藥。

曲箏坐在海鮮酒樓二樓臨窗的桌子上,思索還有沒有必要讓石大夫給陸秋雲繼續治下去。

他們這個海鮮酒樓最終選址在金麟大街,這條街道在春熙街的背後,雖沒有春熙街人流多,勝在街道寬敞,又位於城市的中軸線上,官員上朝、貴婦出行大多選擇走這條道。

酒樓內部裝潢已全部完成,等牌匾掛上,就可以開門迎客了。

曲箏還沒裡出頭緒,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得得得聲,她推開窗牖,見一群人馳馬在路上飛奔,那領頭的身披銀甲,一手持韁,一手打馬,像在沙場征戰。

她問站在一旁二掌櫃,“這人是誰,怎敢白日當街縱馬急馳?”

錢掌櫃是京城人,對本地的人和事洞若觀火,他笑眯眯同曲箏解釋,“這是咱們北鄢最年輕的小將軍,蕭國舅的嫡次子蕭景行,自小被送進軍營歷練,十三歲就上戰場殺敵了,這些年一直鎮守西關,這幾日才回京述職。”

說完,錢掌櫃又補充,“少年將軍,氣盛一些,也是有的。”

旁邊負責酒樓文書的喻秀才不服氣,“若不是當年長公主去世後,先祖皇帝傳下來的兵書被那些所謂的平叛軍闖進鎮國公府焚燬殆盡,長公主親自訓練的王師豈會被強壓著出不了頭,任由蕭家軍氣勢滔天,任行妄為!”

錢掌櫃瞪了喻秀才一眼,“你啊,什麼時候改了指點江山的毛病,什麼時候就能中第了。”

喻秀才漲紅了臉,“我一個讀書人,學不來您那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他們後面吵了什麼,曲箏沒有聽見,方才那番話倒引起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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