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菱時候會想，其實完全喝醉也不賴，總好比過種一腳踩進搖搖晃晃人間漂浮，似乎明白自己做什麼，又似乎不太明白。
拋理智猶疑羞恥，順著心意無所顧忌，緒感知被遮蔽所負面方向，徒留歡喜香甜。
當舌尖觸及溫軟面頰時，東菱腦海些空白。
耳邊是異國浪漫歌，浮動龍舌蘭香氣似乎可以滲透進肌膚裡，帶來麻醉般微醺。
不過是個呼吸間隔空檔，她被壓倒沙發上，脊背貼緊著沙發靠背，帶來微疼觸感。
不能叫她清醒，但她還是短促地輕吟了一聲。
疼痛、微軟、覆滿甜蜜酒氣聲音，像是裹著糖漿甜果。
她為仰著頭，和居高臨下望著她宋明芷對視。
她肩膀被宋明芷按著，真絲睡袍布料輕滑，力道下發皺，微微下落，露出圓潤肩頭。
電影裡歌聲轉為哼唱，纏綿悱惻，像是明暗光線間疏影，透著不易察覺地侵略性。
東菱眼裡帶著迷惘不解，大而明亮雙眼盈滿虛迷。
她還沒明白此時況，抬手繼續觸碰眼前人面頰，指尖那顆痣上輕撫。
宋明芷想，東菱又醉了。
或許沒醉完全，她見過她真正喝醉後模，也見過她微醺時態。
她不知道是東菱借酒意為之，還是被酒精慫恿，可不管是哪種，總歸是她想法。
面頰泛起不自然麻癢，宋明芷看著東菱仰頭間暴露於她眼下瓷白脖頸和鎖骨，喉嚨微動。
她嗅聞到了東菱身上淺淺香味，是橘調，來自於她浴室裡沐浴香氛。
件睡衣也是宋明芷為自己購置，上次東菱穿過之後，她便將它當做東菱專用了。
些具象化東西此刻似乎都轉化為了無形緒，化為某種怪異自得和滿足爬滿心竅。
東菱躺她家沙發上穿著她睡衣喝著她調製酒，彷彿她也成為她私。
那她面頰上打轉手指力度忽輕忽，滑到了她唇邊。
宋明芷咬住，望著那雙水盈盈眼，心想她可能也醉了。
如果不是喝醉了，又怎麼會做出與平時不相符放縱行為？
撥出熱氣薰染，讓脖頸染上一層紅。
東菱望著客廳中央吊燈，像是被一片璀璨迷了眼。
布料滑至臂彎，東菱指尖將宋明芷背部布料揉皺，她想說些什麼，出口卻又是溫軟呢喃。
“姐姐……”
東菱不明白她為什麼叫喊，但似乎就是無比自然……說不清緣由。
東菱像是喝了許多杯龍舌蘭日出，被浸泡橙汁與石榴糖漿裡，被酒液侵蝕。
可惜事不如她願，頸側傳來力道不放輕，還加了些。
東菱是實打實被家裡嬌生慣養出來富貴花，受不得疼，眼裡很快浮了水珠，落不落掛著。
“今晚我等了好久……”她沒頭沒尾地說，抓著宋明芷衣服手指尖泛著粉，又道，“宋明芷，我疼……”
其實也沒那麼疼，只是低落緒裡，三分變為七分。
伏她身上宋明芷微頓，動作輕柔地吻了吻她頸側，用拇指擦東菱臉上掛著淚。
水霧為美人五官豔氣覆上一層弱憐，微垂眼眸著芙蓉不勝雨打嬌冷。
“唔……”
舌尖泛著龍舌蘭辛辣，透過感官神經，流入肢百骸。
東菱手無力地滑落，牆面上倒映著交頸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