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裕再度點燃他們進軍時尚圈的夢想,總有一天他們會用一把剪刀剪碎他們與偶像之間的屏障。
“拼了!”江博旭、陸琛瑞對視一眼,握緊拳頭道。
錢謹裕朝兩人勾勾手指頭,兩人伸長脖子靠近錢謹裕,他摟住兩人的脖子道:“我發現在工廠上班的女性普遍蓄長髮賣錢,不願意花錢進理髮店理髮。在工廠上班的男同胞喜歡到理髮店剃寸頭,但是他們一般只願意花兩毛錢到巷子裡小理髮店剃頭,或者讓推腳踏車走街串巷的理髮師傅給他們理髮,輕易不會花費一塊錢到髮廊理髮。”
江博旭揮掉謹裕的手,蔫了吧唧地癱坐在椅子上:“就算我們的剪髮技術非常精湛,沒有客戶也白搭。”
“不,前面已經成家的兩類人被柴米油鹽絆住,他們沒有功夫,沒有閒錢打扮自己。但是你們忘了本市有兩所專科學校、一所大學,滿身書墨味的大學生們家裡給補貼,國家也給補貼,他們有時間、多餘的錢整理自己的儀容。”錢謹裕含笑道。
陸琛瑞把額前的散發撥到腦後,若有所思道:“大學生的錢好掙,學藝術的大學生的錢更好掙,學表演藝術的大學生的錢最好掙。”
“對啊,本市有一個表演藝術專科學校,只要我們設計的髮型讓他們滿意,他們掏錢絕對爽快。搞不好這群學生中會出現幾個大明星,和他們混熟了,好歹也是一條人脈。”江博旭激動道。
“琛瑞,相機帶了嗎?我們先做幾款髮型,把照片洗出來到學校做宣傳。對了,我們寫一百張打折券,在券上蓋髮廊印章,並且註明限時有效的期限。”錢謹裕低頭思索還要補充什麼。
“相機在我的包裡。”
琛瑞的話剛落音,他被錢謹裕拉到椅子前。錢謹裕按住琛瑞的肩膀,琛瑞重心不穩坐在椅子上,錢謹裕散開他的發繩,拿起噴霧朝他頭上噴水。
“你長髮的髮型讓女生感到驚豔,她們一定為你來理髮店剪同款髮型。”錢謹裕研究他的臉型。
“嗯,你說我的美貌會不會驚豔到表演藝術學院的老師,他們會不會破格錄取我?”陸琛瑞捂住狂跳的心臟,遐想和偶像一起演出的場景…
直男江博旭本來想吐槽一番,見謹裕朝他搖頭,想到自己一時口快惹毛店裡唯一一位長髮男人,琛瑞罷工鬧脾氣罷工就遭了。所以江博旭誇讚琛瑞:“你的美貌像天邊的彩霞,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陸琛瑞含蓄的抿唇微笑,這句誇讚的話符合他流浪藝術家的氣質。
錢謹裕努力憋住不笑,在手心裡倒了幾滴精油,精油在手心裡搓熱抓琛瑞的頭髮,用燙爆炸頭的儀器稍微卷了一下發梢,髮梢彎曲成S型。他抓起琛瑞額前的幾縷頭髮,對著鏡子看造型如何變化會更驚豔,頭髮不動,編幾種辮子或者扎半丸子頭,氣質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我覺得要準備幾套不同風格的衣服,或俏皮、或嫻靜、或酷拽…”
“和時下流行的髮型不一樣啊!”陸琛瑞有些失望,他對著鏡子看了幾遍,感覺還不賴,湊合吧。
“先湊合,等過段時間我們真刀真木倉剪髮型。”錢謹裕舉起平剪,露出陰影式的笑容。
“兄弟,千萬別衝動,改天我把我姐、我媽誆來,讓你動剪刀。”陸琛瑞從椅子上蹦起來,把謹裕推到椅子前,用力按著他坐下。陸琛瑞朝謹裕嘿嘿笑,把謹裕的頭髮弄成四六分,他剛剛跟謹裕學了一招,燙爆炸頭的儀器原來可以不把全頭的頭髮燙成獅子頭,可以像他這樣揪起謹裕額前幾縷頭髮燙彎…
本市極少數髮廊採購燙爆炸頭的儀器,所以看中髮型的學生們想要同款髮型,必須來他們髮廊剪髮哦。錢謹裕和陸琛瑞從彼此眼中看到濃濃的笑意,兩人哥兩好的勾肩搭背笑了幾聲。
江博旭是寸頭,沒有辦法做髮型,所以他轉為幕後給兩人拍照。在拍照前錢謹裕、陸琛瑞兩個捲毛各抱一個孩子奔到商場選了幾套風格迥異的衣服,他們到不同的地方取景拍照。
陸琛瑞把額前的頭髮往後捋,白色的帽子反扣到頭上,下身草青色喇叭褲,上身皮夾克。
錢謹裕和陸琛瑞相同造型,只不過他沒有戴帽子。
陸琛瑞、錢謹裕在鬧市慢動作跳迪斯科,江博旭用相機記錄下最亮眼瞬間。馥雅、馥君站在旁邊跟著爸爸一起跳舞,兩個小不點的動作軟綿,臉部表情和他們爸爸一樣,江博旭忍不住給兩個小不點拍了幾組照片。
一組照片拍完,錢謹裕和陸琛瑞到廁所換衣服,隨後幾人到著名的青石巷中拍照,牆壁上的爬山虎葉變成金黃色,起風了,銀杏樹葉翩翩起舞,飄落在青石板巷子中。
陸琛瑞穿了一條牛仔褲,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一件黃色的開衫針織衫搭在肩膀上,長髮被隨意擼起紮起來,他單腳抵住牆深情地拉著小提琴。
錢謹裕的造型和琛瑞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黃色開衫針織衫變成藏藍色,被他穿在身上。他戴著一副金絲框眼睛,額前四六分發梢像水波紋,他開啟一本書,像是認真看書,又像是仔細聆美妙的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