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聽到陌生的名字,眼裡閃過一抹不虞,帶著淡淡的殺氣。
握著洛清的手一收,直接把人拉進懷裡。
入了他的眼,他可不允許跑掉。
洛清順勢靠在陸淵懷裡,望著焦急的馬奚,一臉倨傲:“本少爺反悔了,他戴易彬也配的上本少爺?本少爺才不想要垃圾,本少爺又不是垃圾回收處。”
馬奚面色一變。
他從沒見過洛清這般說彬哥,哪次不是他討好,彬哥只要一生氣,立馬就低頭認錯的。
他是不是,真的發現什麼了?
“洛清,當初是你死抓著彬哥不放的,彬哥答應你了,你卻又這般任性,你這讓你爸爸和大哥以後怎麼做人?”
馬奚語速急促,心裡的慌得不行,只能儘量讓洛清大笑這個念頭,也讓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不要做這個冤大頭。
洛清聳了聳肩,很是不講理:“那又怎麼樣,先前我覺得他夠格做我的玩物,是條合格的狗,現在我不喜歡了,我只是丟條狗而已,我爸爸和大哥,只會隨我高興,怎麼就不能做人了。”
“確實,狗而已,不喜歡了就丟掉,改日我送你兩條貴賓,我們隨便養著玩。”陸淵含笑接話,滿是贊同,如鷹的眸子微眯,落在對面人身上,充滿暗沉。
摟住懷中人的腰,邁開腳步:“走吧,想來岳父大哥等著急了,可不能誤了吉時。”
擠在門口,又被迫吃了一嘴瓜的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再看了看快要消失的兩人,連忙跟上去。
還不忘趕緊的聯絡自己的人,備上厚重的賀禮,立刻送來。
順便通知一下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趕緊的來見證這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錯過了可就沒有這個榮幸了。
*
奢華荼蘼的宴會廳。
洛獻不斷望著入口處,微微皺眉,“怎麼戴家小子還沒有來?”
因為皆為男子,沒有送嫁,所以無需父親陪著洛清走一遍,而是安排的一位新郎在臺上等著,另一位由伴郎陪著走上紅毯。
等到婚禮儀式結束後,雙方父母在上臺致辭。
可早該到場的戴易彬,遲遲還沒有現身。
洛獻很是不滿。
洛家大哥洛天也沉了臉,看向旁邊的戴家夫妻:“戴叔戴姨,不知道戴易彬去哪了,何時出現?”
戴家夫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們也不知道。
但他們隱約覺得,可能要出事。
他們是知道兒子一直不喜歡洛清的,他們其實對洛清觀感也一般般,不過都是為了拿洛家做跳板。
“那個小天啊,阿姨也不知道,可能在路上耽擱了?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你彆著急啊。”
戴母趕緊解釋,心有點虛,拿手機的動作都有點慌亂。
聽著佔線的聲音,戴母看向自己丈夫,心中的猜測成了真。
她兒子...
戴父朝她使了個眼色,笑著道:“大概是堵車了,老洛啊,不要擔心,今兒可是孩子們的大喜日子呢。”
洛獻並沒有因此放下心,看戴父的眼神莫名。
洛天也沒接話,只是盯著門口,又看了看手中的腕錶。
十二點了。
與定好的48吉時已經超過十二分鐘,戴易彬還沒來,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望向身邊的父親,想要說什麼,卻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
早早就到場,等到現在的賓客,彷彿還是一如既往的聊著天,可眼神卻是時不時的朝著入口處張望。
“哎,這怎麼還沒人來?”
“戴家小子呢?”
“這新郎應該早就出現與我們打個招呼了吧,這都過時了。”
“是啊,這搞什麼呢?難道是有什麼驚喜?”
“驚喜?呵呵...恐怕是驚嚇呢。”
“喲,老馬,聽你這話,好像知道什麼,快來說說。”
“還真別說,我也覺得,估計是驚嚇。”
“老劉,你怎麼也說這話?”
“早上我兒子神秘兮兮的跟我說,今天婚禮可能會有變故,他跟洛家和戴家那小子都走的近。”被叫老馬的馬總神秘兮兮的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劉總也跟著接話:“好巧,我家小子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之間的瞭然,還有微不可見的幸災樂禍。
洛家底蘊不小,若真是受到了重創,那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好的機會。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傳入洛獻和洛天耳裡,就在他們身邊的戴家夫妻也沒有漏聽,頓時尷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