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想哭。
“師尊要一直這麼乖哦。”靈淵靠近他耳邊，輕聲低語，彷彿情人間最美好的情話。
洛清更想哭了。
神經病啊這是。
感覺眼前視線好像又變了，洛清瞬間身體僵硬，不是吧？
又來？
“等等，等等，靈淵。”
“嗯？師尊怎麼了？”靈淵乖乖停下，心情很好的應聲。
洛清感受著落在自己腰間的手，緊張的嚥了口口水，輕咳一聲：“那什麼，我剛回來，好多事情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刺激到了他的神經，才平和沒多久的人，又開始冒黑氣了。
洛清：“...”
“在我的記憶裡，其實我只是和你分開了一瞬間，就我到了鹿臺，你不知道去了哪。”
他絕對沒有說謊，畢竟他從上個世界離開，很快就到了這。
靈淵有些嗜血的眸子迴歸墨色，神色沉冷：“師尊可不要騙我才好。”
“沒有！我怎麼會騙你！”最多糊弄你，洛清默默的想。
實在是，他的腰啊，經不起折騰了。
他也真的真的不想再待在床上了，會廢的。
靈淵沒有開口，似乎在分辨他的話真假，靜靜的凝視他，又彷彿陷入了當初的回憶。
他最不想回憶的回憶。
眼裡閃過痛苦，被同樣一直望著他的洛清捕捉到，心，瞬間就疼了。
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搭在他的眉眼上，輕輕的撫著，像是要把上面的疼痛，全部驅散。
靈淵唇角上揚，捉住臉上的手，放到唇邊親吻，眼裡是化不開的高興。
他的師尊，是在心疼他嗎？
他的師尊，還是這麼好。
幸好，他回來了。
還回到了他的身邊，以後，他永永遠遠，都只會屬於自己一個人。
他不會再讓他消失，他也決不允許他離開自己，否則...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他不介意打斷師尊的腿，讓他只能依靠自己。
洛清莫名的顫了下，眸子圓睜，怎麼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好冷。
“師尊，怎麼了？”靈淵抱住人，輕聲問道。
洛清感受了下已經沒有的冰涼，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搖頭：“沒事，就有點累。”
“累？”靈淵眼睛一亮，抱著人就躺在床上：“那我們休息吧。”
！
洛清緊張了，心跳的速度加快，休，休息...不斷偷瞄抱著自己的人，心裡七上八下的，是真的休息嗎？
他不會趁著自己放鬆，就又偷襲自己吧？
“師尊為何這麼看我？”靈淵好笑的看著緊張的不行的人，手撐著頭，俯視著懷中的人，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難道師尊其實並不累？”
“累！怎麼會不累！我好累的！”洛清連忙搶聲，音量微微加高，生怕人不信。
“那師尊睡吧，我陪你。”靈淵就看著他，手指把玩著他柔順的髮絲，視線卻是有意無意的劃過他周身。
洛清這哪敢睡，就是敢，他也睡不著啊，這麼明亮的眼神，他都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燒起來了。
明明自己穿了衣服的，愣是感覺赤果果的。
靈淵也不知道是看出他的為難還是單純的想要欺負他，當即俯下身，唇貼著他可愛的耳朵，刻意壓低聲線：“師尊要是還不睡，那就表示師尊不累，我是很想跟師尊...”
話還沒說完，就被懷中人急切的打斷。
“睡了睡了，你別說話，我馬上就睡著了。”洛清語速極快，眼睛更是秒閉上。
心中哀嚎。
論徒弟十分神經好像還很鬼畜，該怎麼辦？
線上等，好急的。
靈淵眼神真正的柔和了下來，裡面藏著的不易察覺的脆弱和不安，被展露了出來，可惜無人看見。
手指移到睡著的人臉上，冰涼的觸感傳入心裡，讓他相信，這不是一場夢。
一場醒來，他還是隻有一個人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