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非那邊有個同伴,他突然發現牢籠的鐵欄上是有數字的,而且還是順序排列的。
這必然意味著某種資訊,那個人被快速逼近的鐵欄給嚇到了一般,不是太過冷靜,他直接就找到了標註有數字一的鐵條,抓著那根鐵條就用力一掰,結果鐵條還真的就斷裂了。
玩家看到鐵條斷裂,只要再掰斷一根,他就可以從這個牢籠裡出去了,然而不等他高興起來,突然間鐵籠收攏的速度陡然加快,比周圍其他人的籠子要快無數倍。
甚至斷裂的地方,開始有新的鐵條長出來,比之前的更加的堅硬。
玩家看著周圍急速靠近的鐵條,直接就駭得大家起來,揮舞著手裡的刀,金屬相撞聲刺耳,然而也只是劃拉出激烈的火花,無法阻止自己身體被擠壓。
鐵條看著都很細,可當擠壓到人的身上時,無論玩家怎麼掙扎反抗,一點用處都沒有,他的身體被強烈的擠壓著,身體被一點點的擠爆。
血液噴濺,玩家就在這樣全身被瘋狂擠壓的痛苦中,絕望地死去。
他的眼睛睜得滾圓,像是完全不相信自己會是這種死亡方式。
其他的同伴看著他爆裂的身體,那些內臟還有骨頭,都像是被擠壓了出來,鐵條往裡收緊,到最後所有的鐵條都靠在了一起,而人類的骨頭,哪怕是頭蓋骨,也一樣被壓迫了。
骨頭墜落在地上,碎裂成數片,從縫隙裡裂開,落到了地上,而在鐵籠的中間,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件破爛的衣服,鮮血淋淋的衣服。
黎鑰看著這一幕,他嘴角動了動。
見過很多的死亡,但這樣不同以往的死亡,還是讓黎鑰感到一點震撼。
如果剛剛他直接拿刀將鐵條給劃斷了,是不是斷裂的地方也會立刻就長一根出來,然後鐵條收緊的速度會加劇。
不過,黎鑰心頭微笑了起來,他的刀不同於其他人的武器,不是隻能一瞬間砍斷一根鐵條,不出意外的話,兩條也可以立刻就砍斷,在鐵條恢復之前,黎鑰從牢籠裡走到外面,應該是沒有問題。
就是這樣一來,算是明晃晃的作弊了。
雖然說在遊戲中,某種程度上,黎鑰其實一直在作弊。
當他獲得這張病美人卡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他會作弊。
在這裡,看到其他人都在這樣拼命地掙扎,想了想,黎鑰把刀給收了起來。
就這樣作弊離開的話,對這些人有點不公平吧。
何況有吸引他的優秀的魚,為了對方著想,黎鑰還是打算再等等。
直接按照數字來掰斷鐵條,顯然不可行,但既然有數字,就表明肯定還是有一點關係的。
不可能是隨便出現的數字。
項非是這樣認為的,牢籠收攏的速度沒有減緩,大概不出十秒鐘就會收到他面前來了。
應該怎麼做,這麼多數字,雖然是按順序排列,但不能從一開始掰,那就從最後的那個數字了?
有這麼簡單嗎?
要是真這麼簡單,他的那名同伴也就不睡死的那名慘了。
不過是簡單的遊戲,居然前後就死了兩個人,他還以為他們能夠堅持得久了一點。
看來找同伴什麼的,與其說互幫互助,其實更多的時候,是他們在依賴著項非,這樣的話,那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
項非再看身邊這些其他的人,突然間覺得好像沒有一個是閤眼的,不如在這裡都消失了比較好,跟著他也只是會妨礙到他。
項非和黎鑰兩人牢籠的變小速度會比其他人要慢一點,速度取決於最初花了多少時間將那些花海給摧毀,項非用的時間最短,黎鑰的花海,也是被項非給摧毀的。
所以比起其他人,兩人這裡,等其他人的鐵籠都來到面前,黎鑰他們那邊還有點時間。
項非沒有動,就那麼站著,有人朝他大喊,希望從他這裡獲得一點幫助,什麼都好,給他一點資訊。
然後項非只是憐憫同情地看著對方,那眼神儼然就在說,對不起,但你可以去死了。
啊啊啊!
幾道慘叫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自己曾經的同伴,就在剛剛的那一刻,項非將這些同伴的資格給取消了。
如果他身邊需要同伴的話,那麼黎鑰這樣的最合適了。
那個病美人,有兩張截然不同的面孔,不像是偽裝的,更像是精神分裂,或者說是兩個人格。
簡直太震撼和蠱惑人了。
項非不管自己前同伴們的慘叫,貪婪瘋狂的視線凝視著黎鑰,他的墮天使還沒有慌張起來,看那表情好像已經發現了離開的方法。
似乎知道項非在看他,黎鑰回過頭來。
項非當即就揚起笑臉,他問黎鑰:“你知道?”
黎鑰唇角似乎有笑意,但仔細看,又揉著深深的涼薄。
“我不知道。”
“那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在這裡殉情了。”
幾個前同伴,叫喊聲更加的慘烈,身體被瘋狂地往裡壓,內臟骨骼全部都爆開,鮮血往四周噴濺,有血液都濺到了黎鑰的手上。
人類的,溫熱的粘稠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