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煦無法確定,他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來到這裡後,黎鑰失去的記憶,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這裡是非現實世界,是一個根本就無法離開的監獄,這個監獄裡,人死就跟死掉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人的命在這裡連路邊一株雜草都不如。
在這裡可以見到黎鑰,而現在出現一個同樣姓名的。
“會是你嗎?”閻煦低頭,突然就吻住了黎鑰的唇。
黎鑰眼瞳一擴,極其的震驚,但又一點沒有反抗。
閻煦微微退開,他盯著黎鑰的臉,意識到一個問題:“很多人吻過你?”
黎鑰眸色一閃,他避開了男人逼兀的目光,他嘴唇咬著,眼底的光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如同靈魂也快從這具身體裡離開。
“呵呵!”閻煦笑出聲。
“沒事,我不介意這些,只要你是他就行。”
“你就是他,從現在開始,記住了。”閻煦讓黎鑰眼睛看向他,他口裡說的這些話,黎鑰微微搖頭,他有點聽不懂。
“他、是誰?”
黎鑰問,男人嘴裡的他,明顯是另外一個人,而且大機率是這個人非常在意的人。
“你不用知道,現在你就是他,不過如果以後他真的又出現,我會殺了你。”
“你只要知道這個就好了。”閻煦盯著黎鑰,看他目光更加驚恐,更是想要從他懷裡掙扎出去。
閻煦直接就扣緊了黎鑰的腰,黎鑰的掙扎顯得無濟於事,無法反抗眼前這個男人。
“他很喜歡玩,我向他表白過,可是他不接受。”
“他太勾人了,有很多人和我搶他,我想要把他給關起來。”
“可是,你猜他怎麼對我說的?”
閻煦如同陷入了回憶,以前也有類似黎鑰的存在,他們推開這扇門,想要來獲得他的保護,但是基本不出幾分鐘,閻煦就會厭煩這些人,然後親手送他們一程。
這個病美人有點不同,他有著和黎鑰類似的地方,他吐出來的血液,顏色很漂亮,如同黎鑰離開前吐出的那些血。
閻煦知道這個人可能根本就不是黎鑰,但既然他叫黎鑰,這裡應該不會有這麼多巧合,怕是專門給他準備的,也有可能,其實閻煦最初就有這個想法,他可能根本就見不到黎鑰,找不回紮根在他心底的人,可是他還是來了這裡,雙手沾滿鮮血也沒有關係,誰讓他太喜歡這個人。
喜歡到自己很多時候都想要從山崖上往下面跳,然後追逐在黎鑰的身後,追逐他。
“你猜猜看?”
閻煦摟著黎鑰,懷裡男孩的身體很柔軟,一身骨骼似乎也是柔軟的,軟到讓人有點心顫。
閻煦拿了紙巾擦拭黎鑰嘴角的鮮血,目光裡催促著,讓黎鑰出聲。
“我、我不知道,他拒絕你了?”
“不是拒絕,他啊……”閻煦想到黎鑰和他說那句話的時候,閻煦就感到心海掀起的漣漪變成了洶湧的波濤。
“他說,他的屍體和他的屍體之間選一個。”
“這兩個選項難道不是一樣嗎?”
“是一樣。”黎鑰小聲地說,他非常驚訝,怎麼會有人提這種選擇。
“我能怎麼選,我根本沒得選。”他不想要黎鑰的屍體,一具冰冷的屍體他拿來做什麼,拿來放在冰棺裡隨時看屍體嗎?
閻煦想他不會有這種愛好,他還是喜歡鮮活明亮的人,會對他撩人的微笑,也會對他冷漠的揚唇。
“然後我就沒法逼迫他了,我捨不得真的傷害他。”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某個時候還是真的想把他給抓起來,用鐵鏈將他手腳都給鎖著,讓他徹底從別人的視線裡面消失,讓他只能在我面前微笑。”
閻煦摟著黎鑰在懷裡,他掌心移到黎鑰的衣襬下,一觸到那片細膩,就感受到男孩身體的緊張。
閻煦低聲笑,依舊是清朗的嗓音,和他此時正在做的,彷彿是兩個人。
黎鑰咬著下嘴唇,緩著氣,男人隨後把下巴擱在了他肩膀上。
微微沉的重量,讓黎鑰整個神經完全都繃緊了。
閻煦卻顯得心情很好的樣子,這些話他沒有和誰說過,包括心理醫生,因為他並不承認自己真的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不是他。
來到這裡後,在這個奇特的監獄裡後,閻煦也沒有和誰有過深入的交談,黎鑰是第一個。
因為這個人有著黎鑰這個名字。
但凡他不是這個名字,閻煦都不會和這人說這些。
“他出了點事,躺在了醫院裡,我試圖去叫過他,連續幾天,叫不醒。”
“在這裡可以見到他,可我等了十多天,卻只等來了你。”
“黎鑰,你也叫黎鑰,和他名字一模一樣,你是他嗎?”
“告訴我,你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