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卞南楓一聲淺笑,然後鬆開了玩家的脖子,將人給放開了。
黑暗中玩家身體一被放開就猛地跑開,徑直往前面跑,然而他剛來禁閉室,不會知道這個房間到底多寬,為了逃命直接往前面衝,然後身體就撞上了牆壁,直接一頭撞上去,當時就把自己額頭都給撞裂了,撞出了血來。
玩家沿著牆壁往地面滑下去,捂著自己巨疼的額頭,覺得自己未免運氣太糟糕了,居然在這裡遇到認識那個病美人的人。
而且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如同監獄長給他的類似,這人說男孩是他的,但似乎聲音都完全沒有聽過的。
陌生的一個男人,玩家咬著牙齒,後槽牙咬得咔嚓作響,最初的恐懼過去後,那份恨意漸漸就變了質,變成了可怕的殺意,憑什麼這個人剛剛要掐他的脖子,而且看對方的語氣,似乎只要離開這裡他就會出去,然後找到病美人,再將對方給據為己有。
他們都沒有得到過,憑什麼這個人可以。
囚犯舌尖用力地抵著牙齒,他嘴裡有著血腥味,是黎鑰的鮮血。
那份腥甜,似乎也漸漸開始變質,囚犯喉嚨刮疼,額頭同樣也是,自己撞出來的裂口,有血液流出來,可是囚犯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都怪那邊的男人。
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在這裡殺了男人,這裡是可以殺戮。
囚犯雖然沒有來這裡殺過人,但他知道可以在這裡做任何事。
不然地面和牆壁上的粘稠就不會有這麼多。
殺了這個男人,這個想和他搶黎鑰的敵人。
周圍的黑暗,像是激發出囚犯心底深處的殺戮一樣,讓他的精神出現了異常的亢奮,只有血腥和死亡,好像可以將他燃燒的血液給撫平下去般。
囚犯緩和了兩口氣,隨後他緩緩站起身,男人似乎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過。
對方這個樣子,不像是剛關進來的,而是昨天就來了,時間應該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那就是二十四小時。
一直被關這麼久,剛剛突然的爆發,多半是最後的一點力氣。
必須是,囚犯安靜地聽著,男人的呼吸聲好像都非常的微弱,好像隨時要斷氣一般。
咳咳咳,囚犯故意咳嗽了兩聲。
只有他自己的咳嗽聲,除此以外沒有另外的聲音。
又過了一段時間,囚犯自己因為額頭的疼,導致他精神始終都清醒的,周圍男人的呼吸聲非常得若,應該是睡著了,囚犯於是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還沒有直接這樣殺過人,都是藉助一些道具。
但在這裡,他可以嘗試一下。
他必須試一下。
把這人給解決了,然後少一個競爭對手。
等他十二個小時出去後,他會告訴同宿舍的男孩,告訴對方他幫他解決了一個覬覦他的壞人,肯定男孩會感激他,一定會的。
囚犯已經完全陷入在自己狂亂的幻想中,然後把自己往死路上踏上去。
卞南楓是在休息,然而他的休息,就算他陷入沉睡中,周圍只要有動靜,他都可以立刻醒過來。
何況那名囚犯進來後,卞南楓雖然閉著眼睛,呼吸很淺,但他其實沒有睡著。
玩家在朝他靠近,一點點地順著牆壁往這邊靠近。
禁閉室裡一片黑暗,看不到對方什麼表情,但空氣裡浮蕩開的殺意,那種殺意,來自囚犯那裡,他好像絲毫不遮掩這種氣息,於是卞南楓感受到了。
其實只要這人安靜待在牆角邊,卞南楓不會去傷害對方,這樣的人,在開門那會卞南楓看到了這人,他自己身體隱身在黑暗中,不過犯人的外形卞南楓看到了。
這樣的人,以卞南楓對黎鑰的一些瞭解,怕是黎鑰看不上眼的。
那個人,喜歡玩是喜歡玩,可不是誰都能入他的眼。
他的那些追求者,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的。
起碼眼前這個犯人,就這人的外形,還有這點力量,是黎鑰不可能看上的。
不知道這人到底和黎鑰怎麼接觸的,卞南楓更多的覺得怕只是這人單方面的痴戀而已,類似這種的很多,根本就不會讓卞南楓放在眼裡。
可既然這人想要來做點什麼,卞南楓當然會好好滿足他了。
囚犯靠近了卞南楓,他又假裝咳嗽了兩聲,似乎男人真的睡著了,沒有任何的動靜。
不久前他被這人給掐著脖子的那事,剛過去了幾個小時,在囚犯這裡他竟然有點恍惚,覺得是不是那是自己的幻覺,他根本就沒有被這個男人給掐過。
囚犯已經來到卞南楓的身邊,他先是伸出腳,小心翼翼地觸碰到了卞南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