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人離開找到了水回來,只是剛走近的時候就發現的舞伴突然坐在了男人的懷裡。
甚至於還是坐在他的腿上,這一幕讓樹人心頭立刻有活躥起來,手裡的水杯掉落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玻璃杯直接就碎裂了,黎鑰本來在好奇男人彈什麼,突然間耳邊碎裂聲,他猛地回頭就看到樹人回來了。
像是被突然抓包一樣,黎鑰立刻就要從男人懷裡起身,卻被人給扣住了腰,黎鑰望著急速走來的樹人,他揚起柔白的小臉,目光裡淚水似乎立刻就閃爍起來。
樹人盯著黎鑰,好一會過後才把視線移到男人身上。
男人揚唇笑,他沒有對樹人說話,而是突然撫摸黎鑰的臉龐,對黎鑰說:“你不是就想要這個結果嗎?”
突然就主動靠近,還坐他的腿上,不就是想看到他和樹人為了他而發生衝突嗎?
怎麼現在卻害怕了?
不是該一點都不怕,甚至是樂於看到這副畫面嗎?
男人指腹從黎鑰眼尾抹了一點淚水,然後放在了自己嘴裡,這個病美人,連淚水都是甘甜的,說是甘露也不過分。
黎鑰的另外一隻眼瞳,輕輕一眨,就有淚水滾落下來。
可當淚痕出現時,黎鑰的瑟瑟發抖立刻就變了。
他盯著眼前怒火中燒的樹人,話是回答身後的男人:“是啊,那你們會打起來嗎?”
不管其他玩家現在是什麼心理,在某種程度上,黎鑰和他們雖然是在一個遊戲中,可是他們索要真正經歷的遊戲,黎鑰知道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他拿到病美人卡的原因之一。
黎鑰現在已經就是抱著這些的想法來看待這些遊戲,別的人玩家只是想要盡力通關,但黎鑰不是,他是想要在這些遊戲中,獲得更多優秀的魚兒們。
讓他的海塘裡,成員們更加得多。
他就是這麼不滿足,想要更多更多。
不只是男人驚訝,樹人同樣也是,兩人都用沉暗的眼盯著黎鑰,男人先笑了。
“如果你希望的話。”那他們打一架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一直在這裡彈,實話說,是有點無聊的。
若是換成以前,大家都無聊,其他怪物都是,來的玩家都沒什麼特點,所以大家都興致缺缺。
這次很不一樣,來了這麼一個絕色的病美人,渾身都在散發著撩人的香,光是看到他這張臉,就會被吸引,然後生出一點慾望來,想要得到的慾望。
這個人讓男人內心底也蠢蠢欲動起來。
時間不多,也就還有一天了,能夠提前一點,那當然好了。
男人還是摟著黎鑰,在黎鑰耳邊笑出聲。
黎鑰迴轉一點頭,側眸對上男人顯然興致被挑起來的帥臉,這個人是完全的人類皮囊,不像周圍其他怪物,它們都長得奇形怪狀。
哪怕是樹人,也就上半身正常,底下都是詭異可怕的藤蔓。
對於男人的回答,黎鑰很滿意。
“我當然想了。”黎鑰說。
病弱的姿態被一種來自骨子裡的驕縱和狂傲給取代,沒有人會懷疑這個時候的他是在偽裝。
可以說或許這種面目,才是真實的。
那麼之前的病美人就是虛假的。
偽裝的虛假,或者是另外的存在,反正和眼前這個不算是一類。
黎鑰被男人給抱了起來,抱到剛剛坐過的鋼琴後面。
黎鑰兩條腿懸空,但是並沒有露出來了,被拖地的裙襬給遮掩了。
只露出一點鞋子的痕跡。
雙手都撐在身旁,黎鑰微微抬起下巴,那是讓兩人儘快開始的姿態。
音樂聲停了,玩家們聽不到的音樂聲,但怪物們是可以聽到的,這個時候因為男人的起身,而停下來了。
怪物們這個時候也紛紛暫停,至於它們面前的玩家,因為這個異常舉動都面露詫異,很快大家都察覺到了什麼情況。
那個彈琴的男人,和黎鑰的舞伴走向一邊,在相對開闊的位置兩人停了下來。
玩家們由於停了下來,他們的舞伴也鬆開了手,看起來好像暫時可以自由活動了。
不過大家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就眼珠轉動到不遠的地方,那裡站著兩個怪物,哪怕其中有一個是人類皮囊,不過顯而易見,它不是什麼人類,是披著人皮的怪物而已。
兩個怪物要打起來嗎?
玩家們相當錯愕和好奇,為了黎鑰打起來?
這畫面還真的是沒想到。
那個病美人,他坐在鋼琴上,露出來的那副開心表情,只有一種意思,他喜歡看到別人為他他大打出手。
這樣的人,人類玩家嗎?
一點不畏懼怪物們,而且他所做這些,在很多人眼裡看來,都絕對不是他們會去做的,怎麼看都像是破壞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