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驍低笑,手指拭去他的鼻涕,“出息。”
他帶著夏稚走到自己臥室,將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開啟,從夾層取出那兩件定情信物。
“那晚你扔掉後,我便出去撿回來了。不然等你知道真相去撿,哪裡還找得到?”
夏稚斂著眸子,伸手接過它們。
小聲嘟囔:“造成這種後果怪誰?怪我嗎?”
沈時驍:“怪我。”
夏稚滿意一笑,將吊墜重新拿起,示意沈時驍低下脖子,為他戴上。
漂亮的指尖在沈時驍的脖子上輕輕摩挲,由於身高差的緣故,他不得不微微踮起腳,盡力夠著。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次戴上,就不要再摘了。”
沈時驍低著頭,視線落在夏稚的嘴唇上。夏稚的唇形很漂亮,有點像春日的櫻花,透著淡淡的粉色。
沈時驍沉聲回:“嗯,不會再摘了。”
夏稚抬起頭時,正巧觸碰到沈時驍的專注溫柔的視線,周圍的空氣變得曖昧,他收回手臂,卻被沈時驍握住別在腰窩。
臉上閃過片刻的詫異,他垂著腦袋,呼吸逐漸紊亂。
看人家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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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我,別忘了你還在重新追求我呢。”
沈時驍歪著頭,刻意夠著他的目光:“先預支一個吻行嗎?”
夏稚嘟囔:“剛、剛談戀愛就接吻,我很保守的。”
沈時驍的動作似乎停下。
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撓得夏稚心癢癢。
沈時驍神色未名:“不著急,慢慢來。”說著,他收回探過去的身子,直起腰身。
夏稚微微鬆了口氣,剛抬起頭的一霎那,唇上忽然落下一個冰涼的吻。
罪魁禍首表情平靜:“好像確實有點著急。”
夏稚回過神時,沈時驍已經離開,拿著浴袍準備洗澡。
他停留在沈時驍的房間,有些猶豫。
今晚還回自己的房間嗎?
盯著沈時驍的床,夏稚偷偷摸摸坐上去,最後在上面滾了一圈兒,四仰八叉得抱著被子。
被子上是沈時驍身上的味道,他眯著眼睛笑出聲。
自己好像痴漢啊!
有點bt。
雙臂枕在腦後,他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我居然就是他的白月光?”
怪不得沈時驍一直對白月光念念不忘,原來因為白月光和自己一樣可愛迷人啊!
唉,不對。
等等。
夏稚猛地起身,眯著眼睛盯著浴室門。
沈時驍出來時,夏稚跟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辦公椅上,頗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夏稚:“我忽然想起,你曾經說不要白月光了?”
沈時驍淡定答:“有嗎?”
夏稚張牙舞爪:“有。”
沈時驍輕笑一聲,好以整暇地看著他:“好像有人也說過,如果Glacial回來,讓他走?”
夏稚氣焰頓時熄滅:“翻舊賬沒意思。”
沈時驍:“好,我的錯。”
明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的一方,但夏稚仍然說:“行吧,原諒你了。”
現在不恃寵而驕什麼時候驕?
白月光就是他,得瑟就完事了!
“那我睡覺去了,明天要去新劇組定妝。”夏稚偷偷瞄著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準備離開,就看沈時驍什麼時候留自己。
沈時驍順從夏稚的意思,笑著攔下他:“不在這裡睡?”
夏稚抽手:“能輕易得到的,就不是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