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順平起了一個大早。
他出門時, 吉野凪剛起床,扶著門框打了個哈欠:“早上好, 順平。你今天起得好早, 要去晨練嗎?”
“今天是關東大賽決賽的日子,我去現場給悠鬥他們加油。”
吉野凪想起了這件事。
“時間過得真快啊。”她感慨,對順平道, “記得帶上媽媽那份。”
順平應下。
“我出門了。”
吉野凪揮揮手:“路上注意安全。”
順平走在去車站的路上,路過一條小巷時,朝裡看了一眼。
前陣子他晨跑, 路過這條小巷,看到了一個有著縫合臉的奇怪男人。再看過去時, 對方又消失不見了。
想到最近變態和犯罪分子很多的傳聞, 他買了健身器材在家裡鍛鍊。
清晨的陽光灑在地面上, 小巷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那天應該是自己看錯了。
順平收回視線,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女孩, 撐著有復古刺繡的遮陽傘,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今天天氣很好。
明明天氣預報說有陣雨, 他還帶了傘。
看來是用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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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網球森林公園。
“好多人啊。”
幸平創真第一次來看網球比賽, 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各種顏色的校服、運動服……就連公園導視牌前都圍滿了人。
在擠進去看公園地圖和相信自己的直覺中,幸平選擇了後者。
三分鐘後,他後悔了。
“不好意思。”他攔下一個黑髮少年問路,“請問你知道怎麼去一號球場嗎?”
順平停下腳步。
向他問路的人擁有一頭紅色的短髮,左手纏繞著白布, 身後揹著一個大到誇張的雙肩旅行包, 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看起來是個外向開朗的少年。
“我帶你去吧。”
得救了!
幸平鬆了一口氣, 爽朗道:“謝啦。”
“對了!”他把旅行包轉到身前, 拉開拉鍊拿出一包米餅,遞給順平,“帶路的謝禮,咖哩風味米餅,我自己做的。”
順平手裡忽然被塞上一包米餅,有些不知所措:“謝、謝謝。”
米餅正反兩面都貼著海苔,圓圓的,被做成剛好入口的大小,裝在食品分裝袋裡。
順平注意到對方的雙肩包裡都是這樣分裝成一袋一袋的米餅。
難道是要在公園裡賣嗎?
注意到順平的視線,幸平拍了拍揹包,解釋道:“這些是帶給我……”
幸平一頓,右手握拳抵在下巴上思考。
雖說他和悠鬥是朋友,但他一直把小他三歲的悠鬥當作弟弟看待。這個時候比起“朋友”,用“弟弟”更恰當吧。
反正惠又不在。
“這些是帶給我弟弟和他的朋友們的。”幸平大大咧咧道,“不知道他們網球部有多少人,所以我多做了一些。”
“對了,你是來打網球的嗎?”
不怪幸平會這樣認為。
幾個月的鍛鍊和拳擊讓順平隱隱有了一些流暢的肌肉線條,不再是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瘦弱少年。
順平搖了搖頭:“我是來看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