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制裁。
顧名思義,只要輸了比賽,無論是誰都得接受真田不徇私情的一拳,沒有例外。
雖然在網球部裡制定了這樣的規則,但真田一次都沒有實施過。
因為縣大會、關東大賽、全國大賽,立海大連戰皆捷,所有比賽都以勝利告終。
嚴格說,悠鬥和須藤的比賽並不在“鐵拳制裁”的範疇。
是悠鬥把比賽的範圍定義得太廣泛了。
如果真田看了悠鬥和須藤的那場比賽,或許會在這一刻有所遲疑,然而真田沒有。
他想,既然悠鬥主動要求被鐵拳制裁,那一定有悠鬥自己的理由。
比如悠斗的自尊與對勝利的執著讓他無法原諒在那場比賽中敗北的自己,需要疼痛來銘記內心的不甘與屈辱,並帶著這一份疼痛砥礪前行,直到在下次比賽中一雪前恥。
作為前輩、作為立海大附中網球部的副部長,他應該向悠鬥提供幫助。
於是真田毫不猶豫地回應悠鬥:“我知道了。”
剛從悠鬥主動要求“鐵拳制裁”中回過神的柳:“等等,弦一郎!”
“我說——現在不是制裁的時候吧?”
看著越前放下碗筷起身的河村:“越前?”
悠鬥聽到其他聲音,睜開眼睛。
越前走到真田和悠鬥之間坐下,對悠鬥說:“和我說說那位‘須藤前輩’的事吧?”
悠鬥還停留在越前的上一句話。
“鐵拳制裁”要分時間嗎?
在悠斗的認知裡,真田副部長隨時都有可能對切原前輩進行鐵拳教育。
“超前說得沒錯!”
金太郎枕著雙手,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反正現在又不在網球部,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就不要管以前的規定啦!”
“大叔,你能不能過去一點?”
真田萬箭穿心:大、大叔?
“金太郎,你也這麼覺得嗎?”
不遠處的金色小春雙手捧住臉,“小弦他明明只是初中生,卻像成熟的男人一樣強大又可靠,大叔型的好男人真是太棒了~”
坐在他身旁的一氏裕次立刻緊張道:“小春,你要出軌嗎!”
真田: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柳:你就當是這個意思吧,弦一郎。
真田往旁邊挪了挪,給金太郎空出一塊地方。
“謝啦,大叔。”
金太郎盤腿坐下,和越前一起隔開悠鬥和真田。
他看向另一邊穿黑衣服的高中生們,問悠鬥,“誰是須藤?我也想和他比賽!”
悠鬥被成功轉移注意力。
他把“要被鐵拳制裁”的事放到一邊,先回答越前和遠山的問題。
“須藤前輩有一頭金色的頭髮,他現在不在這裡,在斜坡那兒補覺。和前輩比賽需要2萬円,可以先記賬,之後找齋藤教練報銷。”
悠鬥一段話透露出太多資訊。
“悠鬥,齋藤教練……”
柳的話還沒有說完,三船教練的聲音在空地前響起:“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收拾碗筷,五分鐘後在這裡
集合!”
“欸?午餐時間已經結束了?”
“等等我還沒有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