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
車門開啟, 靜止的空氣在這一刻重新開始流動。
加治起身,他沒有下車,而是轉身看向後座的悠鬥。
他這時才正眼看這位被教練派來迎接他們的初中生。
“在一軍的意思是, 你打敗了No.2的種島修一?”
“比賽結果是我贏了。”悠鬥回答。
雖然贏了比賽,但悠鬥覺得自己並沒有打敗種島前輩。
在比賽的最後, 種島前輩用出了一招類似“領域展開”的招式。
只是由於在前期的比賽中耗費了太多體力,再加上剛剛領悟的新招式還沒有完善,名為“畢竟無”的純白領域只維持了短暫的幾秒。
悠鬥對這一招很在意。
種島前輩和他約定,等他完善“畢竟無”後, 會再來找他比賽。
“哼。”平等院冷笑, “終於輸了嗎?種島。”
“真是的。”
大麴後仰靠在座位上,抬手按了按眉心,“饒了我吧, 我可不擅長照顧小孩子。”
修一, 你在幹什麼啊?
悠鬥聞言看向大麴, 認真回答:“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在神奈川上學的這段日子, 培養了悠斗的獨立生活能力,他不需要被特別照顧。
做好心理準備·認為自己無論聽到什麼答案都不會意外·但沒想到悠鬥已經是一軍成員的毛利從愣怔中回過神,對悠鬥笑道:“歡迎加入一軍,伏黑君。”
作為大三屆的前輩, 毛利聽到這個訊息還是很自豪的。
同樣對悠斗的加入表現出歡迎態度的還有君島。
他合上膝上型電腦, 起身對悠鬥伸出手:“初次見面,我是No.7的君島育鬥。在集訓營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我可以幫你去和教練交涉。”
悠鬥看著君島伸出的手,抬手和他握手:“初次見面,君島前輩。我叫伏黑悠鬥,請多指教。”
“好了, 君島,別在這兒磨磨蹭蹭的。”
遠野推開擋住過道的君島,“讓開,我要下車!”
遠野篤京,被譽為“球場上的處刑人”,喜歡在比賽中處刑對手。
換而言之,是純粹的暴力網球選手。
而像他這樣喜歡把球往對手身上打的人,在一軍當中不止一個。
悠鬥討厭暴力網球,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相處。
悠斗的反應落在君島眼裡,他抵了抵眼鏡,向悠鬥介紹:“剛才那位是No.8的遠野篤京,他的性格就是這樣。”
“不過有一點他說的對,這裡不適合交流。我們先下車吧,伏黑君。”
悠鬥跟著毛利和君島下了巴士。
而最後一個離開巴士的人,是一直在把玩橘子的“霧谷”。
巴士右側的行李艙,艙門大開,一軍的網球包都在裡面。
遠野已經拿走了自己的網球包,他從包裡取出球拍,上下揮了揮,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扭曲笑容。
“種島那傢伙竟然輸給了一個初中生,把我們的臉都丟盡了。等一會兒見面後,我要好好處刑他。”
聽到遠野的話,大麴的臉色陰沉下來。
但他沒有說什麼。
他相信自己的搭檔,哪怕對方現在已經不是一軍的No.2,那也是種島修一。
就憑遠野的實力,想要對修一實施處刑,恐怕還是做夢來得快一點。
大麴心裡清楚遠野和種島之間門的差距,然而悠鬥不清楚。
他停下腳步,問身旁的毛利,“毛利前輩,‘處刑’是一軍的規定嗎?”
毛利知道悠斗的意思,他對真田的“鐵拳制裁”有所耳聞。
和有分寸的鐵血規則不同,遠野的“處刑”完全是場私刑。
“不,是私刑。”
“集訓營允許私刑嗎?”悠鬥。
“教練們似乎不會管。”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