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的溫熱的掌心拍在郭嘉肩頭溫聲問道:“還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小……小兄弟。
郭嘉差點沒氣歪了鼻子,他腦子一轉,念及貂蟬此前提過留給他的位置,抬頭說道:“在下不才,任職軍師祭酒,你可以稱呼我為郭祭酒。”
說完,他得意洋洋地挑釁賈詡。
嘿,聽到沒,祭酒!
我才是軍師裡面最靚的崽,首席!
郭嘉的挑釁無疑是幼稚的,身側猛虎虎視眈眈,兩人齊刷刷對著賈詡,倒是顯得他有些勢單力孤。
這挑釁,還真管用。
賈詡氣息緩了一瞬,又有禮地回答道:“原來是郭祭酒,我此前跟隨在主公身邊時不曾見過你,想來你是主公來青州後投靠的吧?我們日後就是朝夕相處同僚了,共同為主公的大業而謀劃,今日得罪,還請郭祭酒別放在心上,在下本意並非要佔用你的屋子,一切也不過是主公的吩咐罷了。”
賈詡屢次提到主公,提到大業,禮節全部到位,卻也笑裡藏刀,他慢慢離去,去外頭叫住個僕從又換了間屋子,氣定神閒、怡然自得,還把屋子挑選在了郭嘉隔壁!
郭嘉低垂下眉眼,手指輕輕碾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末了,他低嘖了一聲:“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花斑虎疑惑地低叫了兩聲。
郭嘉輕哼:“我是說貂蟬,打得一手好算盤。”
人精,全都是人精,這地方沒法呆了,他得心力交瘁累死。
“賈文和,”郭嘉嘖嘖有聲,暗罵道:“幼稚鬼。”
另一邊,賈詡到了自己屋裡洗漱了一番,暗暗思索。
貂蟬把他丟到郭祭酒的屋子裡,是想要他們結仇嗎?
念及此前那位帶著猛虎的高傲文人,賈詡輕笑:“那你可就打錯算盤了,對這種程度的幼稚鬼,我可有的是手段。”
貂蟬昨夜也不過是喝醉以後隨口胡說,哪裡知道屬下僕從就當真將賈詡給丟郭嘉屋子裡了。她一點都沒有運籌帷幄的自覺,大清早醒來,迎面而來的是充滿了性感荷爾蒙的胸肌。
貂蟬僵了僵,昨夜她做了什麼飛快地掠過腦海,而她現在則四肢並用地攀著趙雲,像個賴皮的八抓魚。
貂蟬的視線飄過面前秀色可餐的畫面,口中隱隱有水漬在醞釀,卻聽頭頂一聲“蟬蟬”,喚得她全身一個激靈。
貂蟬立馬捂住頭,暈暈乎乎應了一聲,還帶著哭腔地說道:“頭疼。”
趙雲給她揉腦袋,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低聲責備道:“既然頭疼,還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隨著他的動作,那被貂蟬昨夜撕掉的裡衣碎片飄蕩,欲說還休地半遮半掩著絕妙的美景。
貂蟬眼神依依不捨地舔過那裡每一寸露在外頭的面板,有色心,沒色膽地在腦子裡撲倒男神。
時年十九的趙雲已是漸漸脫離了青澀的痕跡,臉頰的嬰兒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稜角分明俊臉,劍眉星目,因常年練武所致的完美身材充滿了隱藏的爆發力,肌肉與荷爾蒙,還有越來越多的男人味。
貂蟬的眼睛冒起了小心心,受男色所惑,失去了反抗能力,任由趙雲給她揉額頭,又給她端來解救湯藥。
苦澀的湯藥味隔著空氣都能聞到,貂蟬皺起眉頭,抗拒地向後瑟縮。
趙雲拉住了她,劍眉輕皺,不容置疑地說道:“喝掉,飲酒傷肝,不喝解酒湯,是想靠自己來消化嗎?別趁著年紀輕輕就糟蹋自己身體。”
死活不肯喝藥的貂蟬只能淚眼朦朧、可憐兮兮看著他,企圖矇混過關。
無害狀態下的貂蟬軟綿綿的一小隻,她比趙雲矮了不少,整個人在他的籠罩下顯得更為嬌小玲瓏。
弱小、可憐,又無助,平白讓人見了便心生憐惜之情。
趙雲也不例外,手上動作輕柔了一些,生怕傷著她。
轉念一想,對貂蟬性子掌握了十成十的趙雲絲毫不妥協,嚴肅認真地要求她:“一定要喝掉。”
趙雲在原則性問題上從來都是堅定不移的,即便他再寵貂蟬,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退讓半步。少年人性子耿得很,直到盯著貂蟬將解酒湯藥全部喝完,這才鬆開了眉頭。
這時候他才低頭去看自己衣裳,臉頰也紅透了,趙雲紅著臉,嚴肅說道:“你我雖已定親,卻還未正式成親,逾越的事情是萬不能做的,於你的名聲也不好。”
貂蟬剛想說她不在乎名聲,趙雲已經環住了她,下巴擱在她肩頭,低聲說道:“別讓我擔心,好嗎?”
貂蟬腦子中的一根弦瞬間就崩了,呆呆地點頭,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他在撩我!!!
“嗯?”趙雲飽含磁性的嗓音又問了她一遍,貂蟬忙不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