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我就證明給你看。”
他的手在我眼瞼上輕掠而過,我就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了。
閉著眼睛,要怎麼看?難道……用行動證明嗎?
“不許睜開。”
“嗯……”我心跳得有點快,感覺他的呼吸拂過我左側面頰,似乎近在咫尺,想點頭又不敢幅度太大。
他是不是離我很近呀,我都聽到呼吸聲了,現在稍稍動一下是不是就會碰到……
碰到了。
像昨夜的雨那般,溼漉漉的;又像他貼在我背後的胸懷,溫熱而全面地包覆。
他含住了我的嘴唇。
心跳好似突然漏了一記,眼睫不由自主地驚顫,我一下睜開了眼睛。
他馬上從我唇上離開了,退到尺餘遠之外。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立刻把眼睛重新閉上,閉得緊緊的,“不算不算!”
“說好不睜眼的,”他的聲音從更遠的地方傳來,“說話不算數。”
簡直要被自己氣哭了,我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呀!
我閉眼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再湊上來,反而聽到他起身離開榻邊去開門,只好又睜開眼睛,委屈地喚他:“你別走……”
虞重銳開啟房門,門外是送藥的鳳鳶。她正好聽到這句,隔著門朝我翻了個大白眼,氣鼓鼓地告退離去。
我看著虞重銳把藥端到床頭來,扁扁嘴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能不能……重來一遍呀?”
他拿起藥碗來吹了吹,說:“該喝藥了。”看樣子是不準備重來。
勺子遞到我嘴邊,我抿緊了唇不張嘴。
“不想快點好了?”
可惜我現在受了傷沒力氣,胳膊也抬不起來,要是還好好的,我早就……哼哼!
我決定豁出去不要臉了:“藥這麼苦,你親親我,我就喝。”
虞重銳的耳根又紅了:“你先把藥喝了。”
“那我喝完了,你就親親獎勵我嗎?”
他垂下視線,輕輕應了一聲:“嗯。”
“說話算話,不許抵賴。”
“你以為我是你?”他把那勺放涼的藥放回碗裡攪了攪,重新舀了一勺出來,“快喝,不然涼了。”
“你要是抵賴,就罰……這碗藥喝下去沒有用,還會適得其反,加重病情。”
虞重銳無奈道:“誰會這麼咒自己?”
對哦,他抵賴,我為什麼要咒自己病情加重?我應該快點好起來呀,自己動手,他就是想賴也賴不了。
如此想著,我非常爽快地把那碗藥喝光光,然後把眼睛閉閉好:“這回我一定不睜了!”
我聽見衣袂簌簌響動,聞到熟悉的氣息掃過鼻間,額頭上忽然一暖——他在我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好了,可以睜眼了。”
這就完了呀?我……
雖然不能說他耍賴,但還是覺得有點失望……
他的手從我鬢邊滑下去,在我鼓起的腮幫子上點了點:“有些事,要等成了親,才可以。”
親親也不行嗎?剛才他不還……
我勉為其難地退而求其次:“那你能不能抱抱我?”都抱過那麼多次了,這個應該不要緊吧?
他無奈地瞥了我一眼,側坐到我身邊來,將我攬過去靠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