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符裝製作手法,同樣也可以用於煉器。
這卻是蕭黯然別具一格的地方。也正是蕭黯然這般大師級的手筆,才能煉製出黯然宮那般不可思議的空間寶物。
實際上,黯然宮就是一個煉器的代表傑作。
秦易將札記和一些工具都收了起來,從床上起來,解開自己佈置的禁制,又將房間的禁制開啟。
他倒確定,這一夜還是很平靜的,也沒有人試圖打擾過他。因為禁制上沒有出現任何一絲波動。
秦易走下樓來,那掌櫃便道:“客官,你昨夜應該聽到了吧?昨晚上,這碼頭就死了兩三個人。那都是不願意住店的傢伙。唉,可笑省這點住店的錢,結果白白便宜了別人。”
人都死了,身上省下來的錢,自然也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秦易皺眉道:“昨晚死了人?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我店裡的客房,隔音效果雖然不算特別好,但也還算過得去。不過你或許是太專心了吧?怎麼會聽不見呢?你若真聽不見,可就有些不謹慎了。這樣的人,在月彎海可活不長。”
秦易道:“這些所謂的恐怖聲音,不會是你們故意製造出來的恐慌吧?”
那掌櫃的笑道:“你這就是想象力氾濫了。說實話,我們是生意人,不是劫道的劫匪。我們賺的是清清白白的錢。要做劫匪還不容易?直接開搶,又何必裝神弄鬼?”
反正對方怎麼說都能自圓其說,秦易也沒打算跟他分辯這些。
當下走出店來,抬眼望去,碼頭雖然還是昨天的碼頭,但空氣中,的確縈繞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不遠處的草叢中,一隻殘肢,正掛在一簇矮叢上,血跡都還是比較新鮮的。
秦易不禁搖了搖頭:“在這地方死了,當真是客死他鄉,恐怕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
武道世界,生生死死的事情太多,秦易也沒這閒心去關注。
他現在唯一考慮的事,便是快點等到客船,早一點離開這鬼地方。他是半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了。
碼頭並不大,秦易稍微逛了一下,便已經逛完一圈。北面是荒涼的荒蠻之地,南面就是無盡的月彎海海域。
這碼頭,的確是非常的孤寂。
在這種地方生存,的確是需要勇氣,需要耐得住寂寞。這種被世界遺忘的角落,的確非常讓人待不住。
忽然間,秦易想起幾年前,離開了月印山,說要來月彎海闖一闖的青羅學宮同門寧千城。
卻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了?
想想當初寧千城的實力,也就是道基境初階,連道基境四階都沒有突破。還斷了一隻手。
那樣的情況下,在這地方能否生存下來?秦易真是抱著極大的疑問。他本來以為橫渡月彎海,只是途中危險。
現在看來,進入月彎海之前,這就已經非常難混了。
以寧千城當時那種狀態,的確是可以說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