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把叔父拉進房間,關起門說“小翹嫁人,咱們還沒給她準備嫁妝哩!”
叔父愁了,楚翹好久不回家,一回來就要接他們去參加婚禮,連塊紅布都沒來得及扯。
叔母想了想,說“我這裡存了個金戒指,是打算留給亞琪的,現在先給小翹吧?”
叔父想想,家裡最值錢的就是這個金戒指了,也只能如此。
兩人商量好,叔母就把藏好的金戒指拿出來,用塊紅紙包好,走了出去。
楚翹接到金戒指,愣了一下,眼圈微紅,正想塞回給叔母。
只聽亞琪在旁邊“撲哧”一笑“媽,你看姐姐手上那個鑽戒,比你這個金戒指貴1千倍!”
在場的人唬了一大跳,原有人還替楚三心疼,知道他們把女兒的嫁妝都貢獻出來了,沒想到人家全部身家還不如小翹手上戒指的千份之一!
叔母疑惑地盯著楚翹手上玻璃般綻放著七彩光芒的戒指,楚翹把鑽戒脫下來,隨手塞進包包,戴上叔母給的金戒指,說“別聽亞琪亂說,不過是塊玻璃,哪裡有金子值錢。”
叔母鬆了口氣,責怪地看了女兒一眼,見她一臉心疼地盯著楚翹的包包,心裡不禁又迷惑起來。
中午叔母殺了只雞款待上門的侄女婿,見他吃得香,一點沒有嫌棄的樣子,叔父鬆了口氣。
侄女婿看起來不像市儈的人,應該不會嫌棄侄女家窮。
飯後,叔母正想收拾行李,被楚翹制止,說“叔父叔母,日用品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什麼都不用帶。”
“帶幾隻雞去給你婆婆吧?農村裡的走地雞,好吃!”
“媽,別把姐夫的車弄髒了!”亞琪不耐煩地說。
叔母只好作罷。
臨走前,叔父突然想起什麼“小翹,你現在畫畫是吧。我這裡有一些畫,是1o多年前一對畫家夫妻來這裡採風,住到咱們家,臨走時留下來的。我們不會欣賞,你看好不好,好就都帶走吧。”
說著,他快步走進房間,從床底下拖出一大卷被蜘蛛網包裹的東西,掃掉蜘蛛網,抱到客廳,開啟塑膠袋,把裡面的紙張拿出來。
第一張畫徐徐展開,楚翹的臉霎時變得蒼白。
李寒看到落款,心頭一震,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落款是“韓卓”!
楚翹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掉在畫面上,留下一灘水跡。她顫抖著手抽出紙巾去吸那灘水跡,可眼淚止不住又往下掉,水印越來越大。
李寒用力攬住她的肩膀,抽張紙巾給她輕輕擦眼淚。
叔父疑惑地問“是不是太大塵,弄到眼睛了?”
楚翹用力點點頭。
叔父跑去拿來條溼布,準備去擦畫上的塵,李寒大駭,攔住他說“別擦,別擦,一擦就壞了!”
叔父收回手“算了,這麼舊,會弄髒你們的車,別要了,都拿去燒掉吧!”
楚翹大驚失色,撲過去護住畫“不能燒!”
李寒連忙跟叔父解釋“舊是舊點,但畫是好畫。我們拿回去裱起來就很漂亮了。“
叔父點頭“不嫌棄都拿去吧,再放久些可能會被老鼠咬爛。”
李寒動手把畫卷起來,心裡暗自慶幸好在來得及時,再放舊些不是被燒就是被咬,楚翹對父親的這點念想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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