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狂叫著,在眾人面前盡情洩心中的不滿。
其他人也紛紛指責李寒,現場一片混亂。
楚翹見勢不妙,上前與李寒並肩而立,聲音清晰地對眾人說“各位,孰是孰非,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但今天是父親出殯的日子,請大家暫且放下恩怨,讓死者安息,不要在此吵鬧,好嗎?”
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震動眾人的耳膜,大家不再爭吵,回位置站好。
李昂卻不肯罷休,堅持要長子抬遺像,李寒對這個不肖之子恨得牙癢癢,哪裡肯讓。
雙方堅持不下,費南亭走了出來,站到李昂旁邊說“兩位,讓死者安息吧,別再爭吵了,我建議抓鬮來決定。”
李寒大怒“這是我們的家事,請外人不要介入!”
李昂抓住了字眼,大聲說“你承認這是家事,也即是承認我是兄長,理應由我抬遺像!”
李寒一怒之下揮拳打去,李昂應聲倒地,鼻子鮮血直流。
“殺人了,殺人了!”不知誰喊了一聲,現場又混亂起來。
有人匆匆扶起李昂,把帽子往他手上一塞“李董,你流血了,先送你去醫院吧。”
李昂伸手往臉上一摸,摸到滿手血。
他頓時紅了眼,拿起帽子衝到李寒面前,就想往李寒頭上拍去,突然摸到帽子裡有硬物,他低頭一看,是一把亮晶晶的匕!
李昂喪心病狂地抽出匕,用力往李寒胸口刺去。
兩人相距不過半米距離,度之快,讓眾人連“啊”字都來不及叫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在匕離李寒胸口僅有一厘米的距離,刀刃被一隻手生生抓住。
李昂用力往前送,匕卻一動不動,彷彿被施了定身法,無法前進那一厘米。
現場鴉雀無聲,眼睜睜看著鮮血從匕滲出來,砸落地板。
第一滴血落下的瞬間,“啊”字終於衝了出來,眾人似被解咒般手忙腳亂上前去拉李昂。
李昂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楚翹兇狠的目光。
他不禁手一鬆,後退一步,匕落入楚翹手裡。
李寒咬緊牙齦,顫抖著手抓住匕的把柄,楚翹鬆開手。
李寒把匕往地上一扔,抓住楚翹的手察看,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傷口有多深。
傷在楚翹手上,痛在李寒心裡,他抓住楚翹的手,表情痛苦,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楚翹卻若無其事地取下手臂上的白紗布,扔掉糖、針等物品,用紗布纏住手掌,對李寒淡定地說“繼續。”
李昂早已害怕得跑沒了影,沒人再跟李寒爭。
可是李寒定定地看著她的手掌,挪不動腿。
楚翹拉住他走到目瞪口呆的主持人面前,用沒受傷的手把遺像塞到他手裡,又說了一聲“繼續!”
李寒清醒過來,咬住唇,手捧遺像,率先向遺體告別。
他的眼淚無聲地往下滑落,砸落地板,又被腳印踩過。
眾人對楚翹的勇敢和淡定肅然起敬,依次有序地跟在家屬後面,畢恭畢敬地向遺體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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