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馴問“你怎麼不等著別人一起把菜送上來，他們負責送到門口來嗎？”
“那是當然，不過得付一筆費用。”衛致良拿出剛買的香菸，準備吸起來，想了想，他又找到李馴，遞給他一支。
舒怡薇說“你們不想吃飯嗎，還要抽菸，衛致良你定的飯菜要多久才能到？我都餓死了。”
衛致良沒理她，他躲到陽臺上抽起煙來，白爾登公寓的房子就是好，每一家都有一個大陽臺，能看到遠處的風景，不過附近的那個跑狗場，裡面的狗叫聲確實擾人。
李馴說“你急什麼，來了人家肯定會敲門，等著就是了。”
舒怡薇開始有點不開心，她嘟噥著回去找餘吟秋。
等李馴他們把煙抽完，門外果然來了給他們送飯菜的人。
因為他們沒有關門，所以那人直接就進來了。剛一照面，他見到了舒怡薇，愣住了。
那人說“怡薇姐，怎麼是你？”
“啊，這麼巧，陳秋，你怎麼在做這個？你不是一直在奉賢縣嗎？”舒怡薇叫了起來。
李馴和衛致良聞聲趕來，看了一眼，現來者果然是陳秋。
他們一臉疑惑，不過能在這裡見到他，大家都非常開心的。
“這是你們要的飯菜嗎？真巧。我們一直留在奉賢縣，但是日本人去年就開始對游擊隊進行掃蕩，好多別動隊都已經投了敵人做了漢奸。我本來是想來找你們的，可惜一直沒找到，在租界裡一時也無法立足，沒辦法，只好找了個打雜的活，也好有個容身之所。”陳秋將他的遭遇娓娓道來。
大夥一起幫忙將他們要的飯菜拿到桌上，陳秋並不急於要將餐具收走，但他卻沒時間在多作逗留。
衛致良說“陳秋，你以後有空再過來，我們一直住這裡。等你過來了我們再好好詳談。”
陳秋看了看四周，他並沒有現莫忱等人，問“莫大哥呢，怎麼沒見到莫明那小子。”
衛致良頓住了，不再說話，氣氛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陳秋很納悶，但他並沒再問。
李馴說“莫忱在休息，莫明前幾天剛剛犧牲了，所以我們才搬到這裡來，原來住的地方被敵人現了，他們圍住了我們。”
陳秋急忙問“是日本人嗎？難道在租界這裡也有敵人？”
“你先回去吧，過兩天再和你細說，我讓莫大哥去找你，你還是回到我們這裡來吧，要不你仔細考慮一下？”提起這些事情，大家心情都開始變得傷感，畢竟還有舒怡薇她們在這裡，李馴不好和他說太多。
陳秋只好帶著心中的疑問轉身而去，衛致良將他送下樓，在途中趁機給了他一點點錢。
相比之下，他們的處境確實比陳秋要好很多，日本人在奉賢縣殺了不少人，還燒了好多房子，陳秋所在的“忠義救國軍”，一部分轉移到了浙東，一部分投靠了日本人。
還好他自己跟著幾個弟兄一起逃了出來，躲進了法租界，這才擺脫了日本人的追捕。
衛致良其實也並不剩多少錢了，現在他們也要看莫忱身上的那些金條到底有沒保管好，不然的話，要是再找不到趙翱大隊長，他們也堅持不了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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