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是一樣，光說我，你的錢才是扔水裡了呢，不對，你的錢是變成空氣了，炸了，什麼都沒有啦。”衛致良不服氣。
“算了，跟你鬥嘴也沒啥意思，我是真的有事，走了。”
李馴離開了衛致良，馬上向亞爾培公寓走去。
【如果有閒情逸致，可以到陝西南路走一走，亞爾培公寓就是陝南新村，法式建築，一百多年曆史了，這條路上有很多老建築，風景不錯。路兩旁都是梧桐樹，離得很近的地方，就是白爾登公寓，一棟獨立的建築，也就是張愛玲小時候住過的地方。旁邊是一片開闊地，也就是原來的跑狗場吧，不太清楚，現在不知道是什麼。再往北走一走就是辣斐德路，霞飛路了，依稀還有些法租界的風情。】
到了餘克敬家裡，李馴果然沒猜錯，餘吟秋還沒回來。
“餘大哥，你現在忙嗎，吟秋還沒回來吧，我想跟你說點事情。”
餘克敬看了看錶，說“她差不多快回來了，你說吧！”
“我想既然吟秋現在和馮婉在一起上班，就是那個介紹吟秋進去他們報社上班的那個女記者，她和白雲的關係可不一般，我看以後白雲有什麼訊息要傳達給我們的話，不如就讓吟秋和他們接頭，把東西帶回來就行了，你的意見如何？”李馴試探性地問道。
餘克敬聽了李馴的話，想了想，說“你的建議也不是不可行，舍妹現在也算是步入社會，也該讓她歷練歷練，只不過這個事情危險性比較大，我們還得徵求她本人的意見。”
“那就有勞餘大哥你跟吟秋說一說，看她意下如何。我來也沒別的事，我再等等她吧，等她回來了見上一面也好，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也好，你們最近可走得比較近，不是我說，小李啊，我們也是老鄉，平常時多走動走動，互相間也好有個照應，你一個人在這邊，多少也會有思鄉之情，要常來啊，當然我不是指公事！”餘克敬不動聲色，看得出來他很希望李馴和餘吟秋能走到一起。
但話可不能說得太露骨了，搞得想要把自己的妹妹往人跟前送，那多沒面子。
李馴說“吟秋可是個好姑娘，知書達理，我可沒什麼文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說到一塊去。”
“太謙虛就不好了啊，至於你如果想要讀書的話，我倒是可以推薦一兩本，沒事的時候，多看一些書，也能多明白點事理。”
“好，等你有空的時候，再向你請教。”
“行，那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吧，我確實有事要忙。”
餘克敬上樓去了，李馴一個人在客廳裡坐著，說實話他也沒什麼事情真要找餘吟秋的，不過既然都來了，肯定不會那麼快就要走，說白了就是和她碰個面吧，他也僅僅就是這麼想。
等了一會兒，餘吟秋總算是回來了，看到李馴，她有點意外，不過她仍然壓抑著心中的那一丁點的欣喜。
“李大哥，你怎麼來了，要不就在家裡吃飯吧，我等會讓李媽多煮一點。”
“不用了，我可不好意思來蹭飯吃，弟兄們肯定等著我回去吃飯呢，我也該走了。”李馴覺得反正也已經和餘吟秋見上面了，他不想呆太久。
“哦，那就算了，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說吧，有什麼事？”
李馴說“也沒什麼事，你和馮婉相處得怎麼樣，我是想她有個朋友跟我認識，每次都要我去找他，要不然就等我下次見到他，讓他有什麼事情就都告訴馮婉，再讓你轉告我一下，這樣行不行？”
“好啊。我以為是什麼事呢。”餘吟秋根本沒多想，口頭上雖然答應了，可是李馴說的是什麼她都沒有具體聽明白。
“那就行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們最近不忙吧，我們這陣子可忙壞了，原本以為還能有得休息天，現在看來有些奢望了，你要是以後要找我，那就來我家裡找吧。”
“我隔幾天會來一下，如果馮婉和你說有急事的話，你得到我那裡來通知我。”
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了，李馴與餘吟秋告別，向住處走去。
餘吟秋彷彿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子熱情，現在看她像是另一個人了，想當初她還要送李馴出門呢，甚至半路都要跟著來。
李馴多少心裡面會有些落差，餘吟秋就這樣看著他走了，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李馴來找她，才能見上面，雖然離得那麼近，她從來幾乎不過去找李馴。
真是變化得挺快啊，李馴倒猶豫起來，他都幾乎快要被餘克敬說動了，沒想到現在餘吟秋倒像成了沒事人一樣。
一連好幾個月再沒見過孟茗鈺，李馴並不想再去找她，畢竟傳出去名聲也不好，再說孟茗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回到白爾登公寓，卻現舒怡薇早就在那裡了。
“沒想到啊，李先生，你竟然有這麼多錢，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麼那麼晚才回來。”舒怡薇劈頭蓋臉問道。
“不是吧，你是來找我的，稀客啊，有什麼事？”李馴故作驚訝。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我就是來看看你近來怎麼樣唄！”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跟你有什麼似的，這可得讓他們兩個傢伙以後取笑我了。”李馴紅著臉說。
衛致良說“沒事，都是什麼大事，你們兩個人其實年齡也差不多，湊合湊合將就將就。”
“湊合你個頭啊，我不就是中間晚讀了幾年書嗎，你看看我的同學都比我年紀小，再說我可就走人了。”舒怡薇怒。
李馴說“我看你們挺湊合的，別再取笑我，小心我揭你的短，還你個衛致良，讓你去拿兩根金條，你倒是將我的財產全都翻出來了啊？”
舒怡薇一來，眾人就稍微鬧騰起來，這一下把李馴剛才想問她到底要來幹什麼都給忘記了。
因為劉方北的囑咐，舒怡薇特意來看李馴，好聯絡一下感情。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們怎麼都想要把李馴收入麾下的意思，他作為當事人，李馴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為什麼就入了他們的法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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