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進到校園的時候,學生們正在上課,衛致良大致問了一下,就帶著李馴找到舒怡薇等人上課的教室,趁著別人不注意溜了進去。
劉方北正在講臺上講課,但凡他的課,大多情況下都是座無虛席,不過學校原先的一部分學生至今還下落不明,所以有多餘的空位出來。
劉教授講了“形成報道的思路”與“新聞寫作的基本規律”,李馴與衛致良根本就不是來聽課的,自然不對他的課有很大興趣。
衛致良瞄著前面的那些女學生,似乎在尋找著“獵物”,好等到回去的時候與他們分享心得。
李馴注視著孟茗鈺的一舉一動,她們並沒有覺到李馴兩人的到來,李馴見她正專心地聽著老師的講解,不時還記錄了起來,時而還有一些細微的小動作,讓李馴看得忘乎所以,彷彿這裡僅僅就剩下他和她兩個人了。
李馴的心思早已飛到遙遠的天際,就彷彿自身置於那如詩如畫的仙境之中了。
劉方北快要把課本的內容講完,他早就現了後排的這兩個人,趁著還有點時間,他打算認識認識這個意外來訪的同學。
“這節課我講了這麼多,不知道同學們有什麼心得,那位同學,你能否來說一說,如果讓你寫一篇報道,你先會有什麼樣的思路?”
他指的就是李馴。
李馴只好站了起來,劉方北講什麼他本來就沒有在聽,只不過想到之前那份關於他們刺殺行動的報道,心中仍有些不滿。
“我覺得新聞報道萬不可偏離了實際,可能有人為了新增一點演義的成分,博取眼球,特意誇大其詞,無中生有,這就背離了新聞的客觀性,就比如看見一個人拿著木棍打了一條狗,報道出來就成了拿著衝鋒槍對著人群掃射了,瞬間博取了人們的同情,倒是覺得這狗成了無辜的,紛紛譴責起了打狗的人來。”
同學們聽了哈哈大笑。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瞎說什麼,只不過是有感而,劉方北微微笑了笑,從李馴的這番話,他看出了這個李馴是什麼樣子的人。
李馴出現在他的樓下一次,在舒怡薇從他那裡離開的時候,他從窗外遠遠地就看到了和舒怡薇交談的這個年輕人。
李馴回答完畢,他迎著同學們齊刷刷看來的目光,尷尬地坐了下去。
他搜尋著孟茗鈺的身影,不料卻碰巧和她短促地對視了一秒鐘,孟茗鈺撇著嘴衝他笑了笑,又回過頭去。
衛致良輕輕地說“李大哥,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李馴抬手給他指了指,衛致良心神領會,他此刻胸有成竹,似乎在說一切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下課了,劉方北離開了教室,舒怡薇走了過來,問“你們怎麼跑這裡來了?”
衛致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趕緊溜走了。
李馴說“我們來找你,想看看莫明的記者證辦好了嗎?你們老師的課講得太好聽了,簡直就是繪聲繪色,所以沒有忍住就進來了。”
“想不到你這麼上進,那你可以常來我可以多介紹你聽其他老師的課,能學到不少真正有用的東西呢!”
“好啊!”李馴嘴上雖這麼說,實際上他哪裡想聽什麼課。
舒怡薇好像想起了什麼來,趕緊走回去她的位置上,翻開書包,又走過來把莫明的東西交到李馴手中。
李馴說“既然任務完成,舒小姐,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上課。”
舒怡薇點了點頭,說“你們下次要來也穿件像樣點的衣服,穿成這樣我還以為你是老師呢!”
李馴被她逗笑了,他離開教室,到外面等待衛致良。
他不好意思去叫他,怕影響到他的行動,又怕被孟茗鈺看穿,就好像是在執行任務一樣,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實際上心頭早已亂作一團。
衛致良果然沒負他的厚望,他了解到孟茗鈺的父親與兄長在公共租界的中匯大樓裡開辦了貿易公司,今年她剛過2o週歲。
至於他是怎麼探聽到的,李馴並沒有多問,想了想能打聽到孟茗鈺這麼詳細的個人資訊,肯定必然有他獨特的辦法。
衛致良這小子天生就是做特務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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