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在當利縣的縣令府中,孫鳳看著桌子上的密件長嘆一口氣,而在桌子的另一邊,幾封加急的黃巾內部最高階的密信已經放了好幾天了。
“大渠帥,何故長嘆?是不是還沒有做好決定?”
管亥在一側打坐,聽到孫鳳的嘆息聲,睜開眼關心道。
“我已經不是什麼大渠帥了。”
孫鳳再次強調了一下,然後見管亥並沒有答應,而是用堅定的眼神表示你孫鳳就是青州黃巾信徒的大渠帥,於是微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我這幾天是沒有做好決定,不過拖到今天倒是省了做決定的麻煩了。”
“恩?”
管亥詫異的望著孫鳳,不用你做決定,那是什麼意思。
“管渠帥,你自己看。”
孫鳳見管亥還保持打坐的姿勢,明白其一天的祈禱還沒結束,於是站起來把信件遞給了管亥,然後走出房屋,看著庭院中已經光禿禿的枝椏,有抬頭看起了萬里無雲的蒼天,任由寒風吹過身軀。
管亥接到信件後,急忙閱讀起來,好奇一向沉穩不動聲色的孫鳳為什麼會如此表現。
只見信中探子開始描述起自己從北海郡打聽到的訊息,武安國這才現自己因為比較急,連信封上的地區記號都沒有檢視。
這名黃巾探子已經進入北海的官府之中,擔任小職務,結果有一天聽到上司,也就是北海劉家子弟,目前是孔融的心腹——劉孔慈,在嘲笑壯武郡太守武安邦,黃巾探子急忙豎起耳朵,要知道武安邦對於當初的黃巾士卒,特別是孫鳳麾下的眾人來說,都是一個咬牙切齒的存在。
劉孔慈在眾人面前嘲笑了武安邦居然擔心黃巾降眾會再次叛亂,讓北海郡提高防備,防止入侵,要知道這距離當初黃巾之亂已經過去了五、六年,劉孔慈對著下面人的長篇大論黃巾探子並沒有再聽。
黃巾探子自從進入北海官府,地位在黃巾那邊也跟著水漲船高,自然明白其實很多,或者說大部分黃巾高層並沒有放棄所謂的野望,要不是被大渠帥壓著,估計青州早已狼煙遍地。
不過也因為這樣,導致大渠帥的威信一降再降,再加上管亥的支援,這才依然穩穩坐在大渠帥的位置上,不過真正能管理的區域也不過東萊郡西部這片地區。
至於濟南和樂安兩個地區已經由新冒出頭的張饒所控制,據說這個張饒是當初從冀州逃出來的,而且還是天公的遠房親戚。
因此黃巾探子大驚之下,急忙聯絡麾下的探子小組去調查壯武郡的情況。
結果一打聽之下,從遊商那裡得知壯武郡再次舉行練兵,並且加大了北海方向關卡的檢查力度。
這下黃巾探子知道可能大事不好,於是急忙寫了一封情況介紹信由其他探子送到孫鳳手中。
“壯武郡,武安邦!”
管亥看完信件後,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那個組織大家佈道青州的名字。
也是在兩年前逼迫孫帥同意和東萊郡開放交流和貿易。
沒想到在今日又再次未卜先知般開始預防此地黃巾眾人的造反可能性。
明白事情重要性的管亥,當下也顧不得打坐還沒有結束,站起來走出房間,看著佇立在寒風中沉默望天的孫鳳,心中微微一痛。
“大渠帥......”
“哦,已經看完了啊。”
孫鳳見管亥站在身後,收回目光笑著打斷道。
“大渠帥,你還沒說我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