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饒命,奴才得知此事,的確想馬上過來稟報大都督您。但為免打草驚蛇,這才等到今晚過來。不然的話,奴才也不敢在這時間點打擾您啊。”粗使太監害怕極了。
鄭鈞冷哼一聲,老眸沉深起來,生氣歸生氣,現在也不是去懲罰誰的時候,在這種時候,他得快召集親信來商議對策了。
“你還愣著幹什麼?出去讓外面的人替本王把太傅主薄華信,安平王容越,張光,大司徒,大司馬等人召喚來?”
一想到昨晚皇后冷不丁的給自己來了這麼一下,大都督鄭鈞此刻氣得臉色鐵青。這個女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動靜,簡直是該死!
粗使太監聽到大都督話時,鬆了一口氣,只要大都督不怪罪自己就好。
這邊粗使太監出了內殿,就將大都督的話傳給了門外的總領太監,讓他連夜傳令心腹大臣進宮。
……
與此同時,安平王容越出現在鳳來殿宮外,打扮成一副太監的模樣,讓誰都認不出來。
不過機靈如青巖,在看到安平王的時候,卻是一眼認出他來。
雖說認了出來,但青巖卻猜出容越如此打扮,定是有要事跟皇后稟報,假意攔住他問,問他來幹什麼。
兩個人簡單的對話幾句後,青巖似是覺得來人並無危險,這才讓安平王容越進去。
安平王踏進鳳來殿時,就瞧見一臉冷靜的項菲儀。
她似乎早就猜到今晚容越會來找她,語氣很是冷靜。
“鄭鈞知道昨晚我們所商議這事,所以現在害怕得把你們這一些親信都召集去了?”項菲儀的話類看似詢問,又似是陳敘。
容越早就習慣了項菲儀的聰慧,只是有時候他真的很好奇,項菲儀長相醜陋,這樣的女子本該是因為自己的容貌而羞愧得要命,但是項菲儀不會,反而冷靜睿智,還敢和太后和掌握著皇宮一大半權力的大都督鄭鈞作對。
可能就是這樣不凡的她,才吸引自己心甘情願臣服於她,為她效命吧。
“皇后,您猜測得一點都不錯,如果臣料想得不錯的話,鄭鈞在半夜召集我們這一些親信過去商議,多半是為了逼宮,您還是防備著點,早做準備對抗大都督。”容越盯著眼前的項菲儀,俊眸含著擔憂,也不知道項菲儀到底有沒有準備。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對於項菲儀是什麼心思,總歸有些擔憂,還想說些什麼,項菲儀開口,“我知道了,你就先去鄭鈞那,看看他到底想幹一些什麼。你若晚去了,怕是他該懷疑了。”
容越聽著項菲儀的話,五味雜陳,這女人太過聰明,讓男子有種挫敗的感覺。
“臣告退。”容越說完,朝鳳來殿門口走去。項菲儀的話很對,像鄭鈞那種人疑心極重,寧願錯殺一百也不肯放過一個人。
……
深夜,太極殿內。
大都督鄭鈞的所有親信都到了,十來個男子圍聚在大都督鄭鈞兩邊坐下,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畢竟大家都知道,大都督大晚上這麼著急的召喚他們來,定然是出了什麼大事。連夜召集他們,怕是要商量什麼對策。
個個都是老狐狸,雖猜了出來,但還是裝著不知情的模樣,靜等大都督鄭鈞開口。
鄭鈞身為大都督,譜倒是擺得極大,一個眼神示意著張光,張光就將眼線在鳳來殿所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在場的人聽完,表情各不相同,除了安平王容越表情略顯得平靜些。
“那醜後的做法,你們可是有什麼好的計策對付?”大都督鄭鈞掃過下面的人。
荀徒跟石苞對視一眼,當即做糊塗狀,好似沒聽到一樣。
坐在下的太傅主簿華信在聽到大都督話的時候,心裡就有了計策。
見所有人都緘口不言,他拂了拂衣袖,站直了自己的身體,然後輕聲咳嗽幾聲,所有人的視線都放置在他身上。
“大都督,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華信故作玄虛,猶豫不決的開口。
這種欲擒故縱的模樣,讓鄭鈞略感不滿,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緊的說出對策,在這磨蹭什麼!
“華信,你有什麼決策就直說。”
“大都督,我覺得我們可以火燒玄龍門向醜後示威,讓她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若是她不交出罪魁禍,開啟萬雲門,迎來援軍,並帶著小太子容桂出宮,斬殺奸人的級,那我們就……”
華信徐徐講來,在說出這一番計策的時候,眼眸充滿殺意,讓人不敢直視。
此話一出,鄭鈞沒有出聲,似乎在猶豫著這個方法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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