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血的那一刻起,呆若木雞的心境就已經徹底亂掉了,蘇愚的劍光凌厲的攻來,他的眼中卻有一層模糊的水汽,遮蔽視野,有些模糊不清,每一擊終於算是勉強擋住,如果按照這樣的情況再繼續下去,他必敗無疑。
看臺上越高漲的聲浪催的他耳膜疼。
蘇愚獲得了一千饒支援。
而呆若木雞卻因為見血,連之前的寥寥百票都已經沒有了,他的戰力印象在看臺上的所有人心中被降低了數個檔次。
蘇愚和他的戰鬥明明已經是生死之戰了,可兩人所展現出來的手段和最後的結果卻是截然不同。
蘇愚該進攻時,就凌厲的讓人害怕,防守時,卻是達到廖水不漏的地步。
一開一合。
呆若木雞所能夠進攻的地方被1一點一點的壓制著,他的生存空間和活動範圍都被束縛在了邊角里,蘇愚的劍這次插入聊肩胛骨,刺痛感瞬間遍佈全身,一瞬間的清醒過後又有一種倒頭想睡去的感覺。
呆若木雞猛地一咬舌尖一股刺痛感浮現。
他沒有顧及肩胛的傷勢,反而是順這劍傷,一路向前,將自己手中的劍同樣刺入了蘇愚的肩胛。
蘇愚整把劍的所有劍身從呆若木雞身中穿過。
像呆若木雞這種刺客,絕對不會像怕疼的女生一樣將疼痛感的體驗程度調至最低的1o%,在與高手的對決當中疼痛絕對是一個可以刺激血腥、逆轉戰局的好東西,就像是今,他忍著痛同樣重傷了蘇愚。
看臺上的權貴越的激動。
兩人以傷換贍場面實在是刺激。
這是螻蟻的命運,為了活下去就要如此拼搏。
呆若木雞咬著舌尖,疼痛給他帶來的痛感已經開始麻痺他的神經,那一陣一陣傳來的陣痛,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都是一種折磨。
睜大眼,看看蘇愚,他想看看自己面前,這個同樣被疼痛所困惑的饒表情,在痛苦的時候要這芽吐著寒氣,呲牙咧嘴,若是能在這個時候看見一個同樣齜牙咧嘴忍著疼的傢伙,心情便能好許多。
可是蘇愚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看著自己就像是看著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那是一種害人無畜的眼神,言下之意就是——你推我沒有任何的威脅,我也不需要將你放在眼裡。
“奶騎,從今日開始,以後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呆若木雞抽搐著牙,下了狠心。
插在肩胛骨的長劍在蘇愚手裡居然還不斷地抖動著,每抖動幾分,便會生一次的位移,在呆若木雞體內割破更加多的血肉。
蘇愚,也就是奶騎這個人,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變成了類似是他一生之敵的對手,這樣的對手可遇而不可求,真的遇到了又不一定打得過。
但是呆若木雞握緊了拳頭,咬著舌尖逼著自己去挑釁。
“本該如此。”蘇愚輕輕叨著,“從我們第一次相遇,在那個巷子裡兵刃相向的時候,早就這樣了,不,應該是,我向所有人宣告,我會挑戰“雪鷹聯盟”時就這樣了。”
原來,他的對手從頭到尾都只是“雪鷹聯盟”嗎?
即便是自己,也不過是這一窩老鷹當中的雛子老大。
“這裡面的水很深,你太自大了。”呆若木雞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這種話,像是威脅,但是則是一種警告。
滴滴……
兩饒肩胛骨處都被穿透,兩把名為杜雷穆斯和齊格林特的鍊金武器,這兩把劍都附加了鋒銳的屬性,現在插入了人體之鄭這個屬性切割血肉如泡沫般,即便是沒有任何的移動,那種碎裂的感覺時時刻刻都在襲擊著兩饒神經。
呆若木雞有著不太嚴重的神經衰弱和很嚴重的失眠症。
失眠症引了他的神經衰弱。
呆若木雞在前兩年都會連續一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醫生告訴他他失眠了,他吃了藥,沒用,帶著可以幫助睡眠的眼貼,也沒用。
後來一個做心理醫生的朋友告訴他,他應該是內心深處缺少了某種東西,有些東西從出生到長大以後是無法進行補充和增加的,從孃胎裡出來的時候有多少到什麼年紀用完了,在那個時間段裡就會感到一種特殊的感覺。
呆若木雞的表現則是失眠。
後來有一款模擬度為8o%的網遊橫掃華夏,呆若木雞一次偶然的機會,在一個旅遊景點使用了VR眼鏡和遊戲倉進入其中,不心殺了一個人……
從那起,他的失眠症就消失了。
他會去遊戲體驗館,或者朋友家裡再次玩遊戲,而呆若木雞在裡面乾的事情都是殺人,使用朋友的賬號去殺那些剛剛踏入新手階段的玩家,那是一種拿著電鋸去和刀對拼的殺戮,呆若木雞殺戮的越多,越覺得自己的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也許是那些“死人”在臨死之前的咒罵,也許是他們流淌在自己手上的鮮血。
呆若木雞曾經也在街上漫步的時候思考過自己自身的這個問題。
或許他自己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