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羽現劉糖,楊志和戴宗各自站在一塊墓碑前時,他就有預感要出事。
等他看到自己的三個手下如同得了失魂症一般,目光呆滯,動作僵硬,甚至走出了同手同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沒有錯。
不過這還不是最驚悚的,令人汗毛直豎的是,劉糖三人繞過了身前的墓碑,來到了墓碑後的墳墓旁,而那墳墓恰在此時離開,露出了裡面埋著的一口棺材。
在一陣令人牙根酸的吱呀聲中,棺材緩緩開啟。
白羽仔細一看,現那是三口空棺。
還沒等他思索,就見劉糖三人身體一歪,翻身栽入了空棺之內。
隨後,那空棺飛快合上,分開的墳墓也閉攏,只餘下一塊墓碑,一座墳。
“我他……”
白羽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脫口而出的粗口。
他分明的看到,在劉糖三人栽入那空棺之後,其墳前矗立的墓碑生了變化——上面緩緩出現了三人的浮雕。
亂葬崗的邪能挑明瞭自己的態度你不給我活路,我無論如何也要咬下你一塊肉來,讓你知道什麼叫疼。
這下輪到白羽苦惱了。
妙筆生花已經完成,法陣也已刻好,停是不可能停下來的,半途而廢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取。但要強行繼續的話,劉糖三人必然會有危險。
對這三位下屬白羽不想失去,他們畢竟是白羽目前唯三可以完全信賴的力量。
亂葬崗邪靈的反擊讓白羽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必須得變上一變,要不然哪怕賺了這隻邪能也會虧了劉糖三人,說起來收穫很大,實則損失也不小。
望著那亂葬崗上的重重墳墓,看著那已經變得如同噬魂魔鬼般的小山,又看看刻有劉糖三人浮雕的墓碑,白羽腦中有個念頭閃過。
他再度提筆,於那書頁上用心勾勒了幾筆。
完成了這些之後,白羽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沒給那邪能繼續作怪的機會,白羽將食指與中指放入口中,用力咬破手指,有血珠滴了下來,正好落在了那佈置好的法陣上。
見白羽如此動作,那亂葬崗內的陰邪靈能暴動得更是厲害。那邪能見手中的人質不能威脅到白羽,兇性大之下就要毀了劉糖三人,將他們碎屍萬段,卻不想白羽早就料到它會如此,搶在邪靈作前就全力催動法陣。
法陣乃是上京白家透過白懷忠之手給白羽的書冊內記載的邪門法術中的一個,它的作用沒有別的,就只有引動靈能。說起來無論效率還是度都是一流,之所以會被歸入邪法之列,只因為這法陣的有效物件只有陰邪靈能,而需要用到陰邪靈能的往往都為正道所排斥。
正與邪,這種東西在白羽的標準中看的不是方法,而是使用力量的人。
力量用之正則正,用以邪則邪,非要給它加個屬性,強行劃分陣營,也是閒得無聊。
亂葬崗內的邪能一經法陣引動便一洩如注,邪能怎麼止也止不住,只能看著自己的能量飛流逝。在它的感覺中,它以肉眼可見的度在衰弱,怕是沒過多少個呼吸,它就會因靈能流逝殆盡而消散。
自身出現了生死危機,邪靈更是惱怒於白羽,對劉糖三人它更是遷怒。
依照邪靈的意思,它要將劉糖三人撕個粉碎,臨死也要拉三個墊背的。然而,就在它要將之付諸行動的那一刻,白羽的話音悠悠傳來“我如果是你,我就不會那麼做。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你若不想斷了自己的後路,絕了自己唯一的生機,還是住手的好。”
我這還能有生的希望?
亂葬崗內的邪靈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