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在招募人手一事上,幾乎將整個步州城的難民都給打包帶走的白羽是羅伯特和達爾文的敵人。正是由於白羽鬧了這麼一出,導致泰西傳教士要修的教堂工期延遲了不少。
哪怕有步涉橫插一手,強制驅趕了不少難民來為泰西人工作,可這些人畢竟是生手,想要上手還得需要一段時間,哪比得上之前做熟了的那些人。
以至於到了白羽再度進入步州城的時候,教堂的修建也沒比他離開時進步多少。
“白公子。”
羅伯特看到白羽後語氣帶著疏遠,他的態度與之前兩次比起來差得簡直不要太遠。
白羽看了心中暗笑還是太年輕了。
什麼都寫在臉上的羅伯特好對付,如果泰西傳教士只有他一人的話,白羽能把他忽悠到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可現實不是如果,泰西人也不傻,羅伯特這樣的人哪怕信仰再虔誠也不可能做為主事者。
泰西人在這裡的真正主事者是達爾文神父。
“羅伯特神父,你好。”
白羽衝羅伯特點頭示意,然後徑自越過了他,走向達爾文。
既然羅伯特做不了主,這傢伙的態度又不好,白羽哪裡還會慣著他。對這種可以當作路人甲乙丙丁的傢伙,理會他是給他臉,不想理他直接無視就好。
對羅伯特是一種態度,對待真正能做主的達爾文神父自然又是另外一種態度。
還沒等走過去白羽就張開了雙臂,臉上掛起了微笑“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達爾文神父。”
達爾文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白羽竟然會用他們泰西人的見面方式。
驚愕過後又是一絲竊喜。
達爾文認為白羽能那麼自然的用出泰西人的禮節來必定是認可了他們泰西人的文化,而在晉國這個距離泰西足有萬里之遙的國度,白羽能接觸到的泰西文化除了自己之前給他的那參雜了不少私貨的教義之外,不可能有別的東西。
也就是說,白羽已經被我們的教義所影響。
這個現讓達爾文心花怒放,他已經在想象自己將白羽教化成為晉國權貴階層中的第一位教徒時的畫面。
完成此舉的的意義非同凡響,即使以達爾文的心境也免不了心緒波動。
殊不知他的神情變化盡數落在了白羽這個有心人的眼中。
沒錯,白羽就是故意那麼做的,他就是要讓達爾文認為他給白羽的東西影響了白羽,讓達爾文看到一絲希望。
說實話,以達爾文的頭腦沒那麼容易上當。
然而有一句話叫做關心則亂,達爾文和羅伯特不遠萬里來到晉國,為的就是替泰西神傳播教義,而這正是他們的弱點,也是最能被白羽利用的點。
“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白公子。”
達爾文的心境修為畢竟深厚,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回了白羽一個擁抱。
可達爾文並沒有注意到,在他擁抱白羽的時候後者在他的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皺起了鼻子,動作中是滿滿的嫌棄。
這老外,體味真重。
虧了,這波虧了。
兩人分開的一瞬間,白羽的神色又恢復至尋常。由於鼻端充斥著惱人的臭味,白羽只能強忍著,他儘量長話短說“達爾文神父,我這次是有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