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要甕中捉鱉嗎?如果沒有人當誘餌,它們怎麼會上當呢?”
餘燼將兩隻水鬼腦袋扔給張婉漁,隨即將注意力放在了那隻小鬼身上。
現在將這兩隻棘手的水鬼給處理掉了,現在就剩下這隻孩童水鬼了。
他眉目一轉,掃視著四周的環境,同時悄悄運轉著功法。
王虎將大門鎖上,它也出不去,只能被幾人甕中捉鱉。
現在餘燼身體沒有知覺,他估摸著傷勢還是有些嚴重的,特別是這兩隻厲鬼的臨死反撲,導致他腹部被挖出了幾道深深的口子。
隨著怨氣的吸收,身體逐漸恢復當中。
小鬼見幾人並沒有攻擊自己的意圖,而且這最強的一人正在運氣恢復,它橙黃色的瞳孔鎖定住門口駐守的王虎,身體微躬,如同一道箭矢急飛衝過去。
餘燼早知道這小鬼會如此,他雙目猛地睜開,在小鬼到達門口之前率先抓住其小腿。
“咔擦”
僅僅只是五成功力,那小鬼的小腿便被餘燼捏得粉碎。
他不想給小鬼反撲的時間,這樣只會徒增不必要的消耗,索性和王虎兩人合力將小鬼抓住,直接弄斷了其四肢,將其綁在一根木頭上面,貼上了符咒。
隨著幾隻厲鬼被消滅,房間院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月色當空,餘燼坐在房門正中間,緊張的內心才略微舒坦開來。
微風拂過秀,如同少女的指尖劃過頭皮。
餘燼輕眯著眼,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
張婉漁輕咬著嘴唇,坐在餘燼旁邊,眼神略顯複雜的看著他。
“怎麼了?”
感受到張婉漁強烈的視線,餘燼倚靠在門上,微微仰頭道。
“我...,”她捋了捋頭,臉上有些愧疚,繼而說道“其實這次以你的實力如果加入白越門根本就不會死”
餘燼眼神深邃而飄忽,他看向毫無星辰的夜空,輕笑一聲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還早呢”
“不對”張婉漁打斷了他。
“你不能再殺厲鬼了,我這幾天才算明白,每使用一次你的那種力量,你的身體狀況就會加重幾分”
“先前我們相遇的時候,連你的手臂還沒有完全變白,現在幾乎除了腦袋,全身都已經變白,我給你擦拭血漬的時候,連流出來的血都是凝塊狀的”
“知道啦,知道啦”
餘燼有些煩惱這小姑娘的絮絮叨叨,同時也有些感動,至少她是在真心關心自己。
但是如果不這麼做,自己怎麼能活下去呢?
加入到白越門就一定好嗎?
城內的孔蜈力量二層獵鬼者數不勝數,這只是白越門的一隻小分隊而已,萬一進去之後他們再多針對一下自己,那麼到時候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要不幫我按一下肩膀吧”
餘燼看著欲言又止的張婉漁,將腦袋輕靠在她的腿上,閉上眼睛說道。
“肩膀?”
張婉漁又驚又羞,就在餘燼躺在她雙腿的那一刻,幾乎渾身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信賴她。
換做以前,烈陽門中出了烈陽隊長,幾乎沒有人願意讓她接近。
所以她略帶緊張地用白皙的小手按住餘燼的肩膀,頓時一股涼意透過面板傳入梢。
熟悉了餘燼身體的溫度以及硬度之後,張婉漁的力道改變,一開始也只是想輕按。
可沒想到他的身體幾乎比那風乾的肉乾都還要堅硬。
每一次按下肩膀便是全力以赴。
數百次下來,她的臉上已經明顯掛滿了汗珠。
“算了,算了”
餘燼苦笑著起身,原本是想讓她好好給自己鬆鬆筋骨,可卻錯估了自己身體的硬度。
隨即走至那兩隻厲鬼面前,將兩枚腦袋放於身前,盤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