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生什麼事了?”
被鬼哭抓住了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不過當看到鬼哭高大的身材和那張和藹的臉後,他又充滿了耐心。
“唉,那小孩兒被賣糖的用金瓜給錘死了。”
賣糖的,金瓜,這兩個詞,怎麼看也達不到一塊。
“你說具體點。”鬼哭知道,這個年輕人知道詳情。剛才,他在人群中,豎起耳朵收集情報,就一下選中了這個講的唾沫橫飛的年輕人。
年輕人指了一下還在抱著小孩痛哭的那個女人那邊“那個小孩,叫趙小狗,那個女人,是趙孫氏,而那個賣糖的,據說和趙孫氏是青梅竹馬。那賣糖的經常就在趙孫氏家門口晃悠,被趙孫氏家的男人打了不止一次,但趙小狗卻很喜歡賣糖的,因為賣糖的經常給趙小狗糖吃。”
“一個月前,海上颳大風,趙孫氏的男人出了海就沒回來了,據同船的孟老二說,是被浪捲走了,估計已經死了。趙孫氏守了寡,賣糖的在趙孫氏的家門口轉得越勤了,結果,幾天前,趙孫氏收下了孟老二的聘禮,估計這個賣糖的因愛生恨,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金瓜,把趙小狗給錘死了,嘖嘖,才死了男人,又死了兒,慘啊!”
那邊,官兵幾番勸說無效之後,開始搶奪趙孫氏懷中抱小狗的屍體。
不知為何,這個冬天屍體極易引屍變,每一具屍體都必須要及時處理。
趙孫氏死死抱著不肯放手,但哪裡是這些五大三粗的官兵對手,很快,趙小狗的屍體就被搶走了。
南宮心有不忍,扭過了頭。那些官兵雖然動作粗魯,但確實是在他們職責之內,不好阻攔。但那個趙孫氏,也著實太過可憐。
鬼哭鬆開了手,年輕人連忙離開。
“走吧!”鬼哭道。
南宮問“不管了嗎?”
“會有人管的。”鬼哭嘆了一口氣,眉頭皺得越緊了,他不由得想起了鄭瘸子,想起了安武陽,安武陽可不止一次提起過,這樣的事不止一次生過。
“抓到了,抓到了。”
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大叫“那個賣糖的被抓住了。”
有人不清楚,便問“賣糖的,怎麼回事?”
有人問,自然也有人興致勃勃的回答“就在剛才,一個賣糖的用金瓜捶死了一個小孩,現在被孟老二那幾個人抓住了,正送往官府呢。”
孟老二,便是趙孫氏的未婚夫,前幾日,趙孫氏就是收下了他的聘禮。
有識得孟老二的,便不由得驚呼“孟老二是很能打,但那個賣糖的那麼兇殘,手裡還有個金瓜,他居然都能抓得住。”
又有人不屑的說“嗨,不就是捶死個小孩嘛,有什麼兇殘的,遇到孟老二這樣能打的大人,自然就不是對手了。”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爭,也都往官府跑去,去看看熱鬧。
鬼哭和南宮對視一眼,順著人流而去。
現在官府門口人擠人,鬼哭仗著力氣大,擠到了前面,南宮緊緊的跟在鬼哭後面,在大堂門前停了下來。
這事鬧大了,刺史升堂審理。
鬼哭往裡面看去,然後就看到了安武陽,他就站在大堂的一側。
賣糖的被帶了上來,這是個3o多歲的男人,個頭不高,身材瘦弱,穿著一身滿是補丁的破棉襖,現在披頭散,滿身是傷,看得出被人毒打過一頓。
“堂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