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凌禕城真就興沖沖去了歐家的別墅找歐瓷,小小的少年神情肅穆地站在那顆大樹下正幻象著該用什麼方式親吻他的新娘,別墅裡突然衝出一輛車,透過車窗他看到歐瓷渾身血汙在車內不停地掙扎。
然後,他又看到夏正國開著車追了出來,不用說,歐瓷肯定是生事情了。
凌禕城慌忙攔下一輛計程車也急匆匆跟了去。
後面的事情歐瓷已經知道了,她被歐博遠仍下大海的時候,凌禕城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想要救她。
聽駱佩娟說,她在得知凌禕城出事後,慌慌張張之間還真將手腕上的玉鐲子磕壞成了兩半。
那兩半到現在都還放在凌家的保險箱裡。
駱佩娟每次看到都會心疼不已,再順便賞一巴掌給駱天燁,說他是個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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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瓷今天不打算輸液。
自從駱佩娟看著她將雞湯喝完,然後直奔菜市場之後,歐瓷整個人便鬆懈下來,躺在病床上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小護士三番五次的勸說沒有,迫不得已喊來醫生。
結果醫生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去請院長。
無論眾人百般哄勸,歐瓷始終不鬆口,大家又不敢對著她甩臉色,誰讓人家的身份不一般呢?
如此窘況一直僵持到上午十點,院長妥協了“這樣吧,凌太太,我給凌總打個電話徵詢一下意見,您看行不行?”
對方連稱呼都換了,這事估摸著不是凌禕城的意思就是駱佩娟的意思。
歐瓷也沒在意。
閉著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院長嘆息一聲,退出病房之後顫顫巍巍給凌禕城打電話。
彼時,凌禕城依舊坐在停車場的慕尚裡不停地抽菸,熬了一整夜,男人的眸色裡遍佈著紅血絲,連帶著青色的胡茬都冒出來了。
院長撥號的手有些抖“凌總,歐小姐今天拒絕輸液,這可怎麼辦啊?”
凌禕城眉頭微蹙,彈了彈指間的菸灰“她的精神狀況怎麼樣?”
院長回頭看了一眼敞開的病房門“不,不太好。”
歐瓷的情緒有些焦躁,如此狀況對她的病情很不利。
凌禕城的目光從車窗往上,一直看到歐瓷住院的那間病房窗玻璃上“她答應什麼時候手術?”
“手術?”院長又偏頭看著身旁的醫生,然後用手勢比劃了一番。
醫生還算靈性,對著院長的耳畔說了一句話“歐小姐說她今天必須要出院,根本就沒提手術的事情。”
院長朝著醫生瞪了瞪眼睛,卻又不得不將醫生的話對著凌禕城重複了一遍。
凌禕城原本就暗沉的臉色聽得更加陰鬱“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嗎?”
“是是是……”
院長絲毫不敢反駁,點頭如搗蒜。
凌禕城揉了揉脹的太陽穴,冷靜片刻說到“算了,讓她先休息一會兒。”
歐瓷的性子他是瞭解的,越逼越倔。
他知道醫護拿她也是沒有辦法。
院長終於在心裡重重舒了一口氣,伺候人的事可真是不好辦,特別是凌家這對磨人的小夫妻,這兩天他都快急得禿頭了。
凌禕城結束通話電話,目光一直落在視窗沒收回來。
沉寂片刻,他還是忍不住下了車。
歐瓷在感覺到病房門被推開的時候,她的心臟悄無聲息地緊了緊。
先是看到一雙澄亮的皮鞋,視線再往上,便是一套黑色的正裝。
這個男人終於被她逼得現身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凌禕城的確就站在門口,眉眼間寫著倦怠和隱忍。
他的目光看向歐瓷,歐瓷正側躺在病床上面朝門口,穿的藍色病號服襯得她臉色更白,一頭黑亂糟糟鋪散在枕頭上,看樣子,她的精神狀況比昨天更糟糕。
凌禕城的腳步抬不動了。
他本來只是打算過來看看,看一眼就走。
可現在,他即便狠下心也走不了。
歐瓷就是他的魔咒,他無藥可解。
身姿筆挺的男人就那樣安靜的站在原地,像一尊優雅的雕塑,除開他冷冽的臉,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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