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你說,我怎麼變成這樣了?】
蘇寂穿著寬鬆的睡衣,側躺在床上,目光無焦距地盯著某一處。
許久沒出來的隨風這次終於有了回應【人間有真情嘛,時間久了,你就被感染了。】他自然知道蘇寂是什麼意思。
【是嗎,我還以為是......】
【什麼?】
【你做了手腳呢。】
她不可能這麼快就忘記過去的事情,因為還沒有什麼比它們更深刻,更別說......越來越善良軟弱的她,根本不像她,或者說,是涉世未深的她。
像是一個逆輪迴,從歷經風霜的冷漠,到涉世未深的軟弱。
隨風沉默半晌,【終有一天你會知道。】
從起始到終結,完完全全。
其實沒什麼區別的,裝作不知道,不會開心一點嗎?
【不過是不喜歡被操縱罷了,但是你都說了,我也不會繼續問。】
蘇寂的聲音有些空茫,隨風聽得心酸,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她笑了起來。
【話說這個世界的男主真弱呢,看恐怖片都嚇得抱著我的手。】
【......】話題轉得有點尬,不過隨風還是接了這個梯子,【是啊,不過這個世界的人膽子都挺小,你習慣就好了。】
【都怪你,讓我在這個世界待得一點都不舒服,下個世界要補償我。】
【好,下個世界答應你一個條件。】
【這麼好說話......】
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啊,這句話蘇寂沒說出來,她今天很累,不想再強撐著清醒了。
夜漸深,皎潔的月光灑落,襯得床上單薄的身影格外孤寂。
......
第二天蘇寂沒去忙,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再收拾一下已經到了赴宴的時間。
應南銘在娛樂圈是位大佬級別的人物,多得是人想和他沾上關係,是以應夫人的宴會上娛樂圈的人來得不少,還有很多知名導演和製片。
她是自己來的,到了門口才和南鏡碰面。
一見面南鏡就吹了個口哨,目光在蘇寂白色露肩禮服上梭巡“不錯,這套衣服很配你,很有氣質。”
然後她示意地彎起手臂,蘇寂從善如流地挽上去。
南鏡今天穿的是偏中性的短西服,和蘇寂站在一起還真有點兒郎才女貌的意思。
“看在我幫了祭痞那麼久的份上,一會兒無論我做什麼都要配合我。”
聞言,蘇寂側臉看在她耳旁低語的人,“這樣的話,還希望你能留情。”別讓她太難做。
南鏡眸光閃了閃,抿唇不言。
進門的時候宴會還未正式開始,客人三三兩兩在大廳交談,蘇寂掃視了一圈,目光鎖定幾個人,鬆開南鏡“用得上我的時候再來找我。”
然後邁著禮儀步施施然走到一個像是剛到,一個人在一處的男人旁邊“王導演,好久不見啊......”